的手掌心。
想到这里他心情突然变得大好,大声唤李玉伺候更衣,可怀里的软玉温香竟还爱不释手,也不知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中了什么邪。他顺手掐了一下她细软的腰肢:身无二两肉,还敢自诩是杨贵妃?如愿听到一声惊呼,再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心中甚是得意畅快。
回忆让人面红耳赤,魏璎珞轻抚发烫的脸颊,又摸了摸颈后的红痕,总算想明白为何小嘉嫔临走时那趾高气昂的眼神由轻蔑瞬间变成怨恨,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现在想来那不就是赤裸裸的嫉妒么,怕是今晚也不得安眠了。想到这里,她噗嗤笑出声,仿佛肿胀的膝盖也没那么疼了。
隔天未到晌午,就传来了敬事房撤掉侍寝牌子的消息。
小全子抱着刚从内务府领回来的硬木板和粗线绳子,恭敬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气定神闲地听完小太监的传话,只见魏璎珞轻轻拿起茶盏,放到嘴边抿了一口,笑道:有劳公公了,一会儿记得去找珍珠拿赏钱。
传话的小太监自知这魏贵人正是皇上的新宠,可偏偏自己干的又是得罪人的事情,于是不免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可听她这么一说,竟一时忘了礼仪尊卑,猛地抬起头看了魏璎珞一眼,只觉眼前这位贵人面若桃花, 目光盈盈,笑容如四月的春风,沁人心脾,丝毫不见宠妃脸上惯常出现的傲慢和戾气,哪怕听了这样的坏消息面上也看不出一丝失望和恼怒,他一时间竟看得有些痴了。
忽又听她唤身边的小全子,他才回过神来,惊觉失礼,于是连声道谢,自行退下了。
经过刚才那一番,小全子也愣住了,心下疑惑不解,只觉自己愈发看不懂这魏贵人,听到魏璎珞唤他,连忙躬身回应,只听魏璎珞道:把你手上的东西先放到院子里,等明玉从御膳房回来后告诉她一声,就说我乏了想睡午觉,那燕窝红枣山药羹等我醒了再用吧。
说罢转身便入了寝殿,身上的玉带环配随着她起身轻碰在一起叮当作响,如一曲美妙绝伦的乐音。
甫一入寝殿她便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塌上,双手捂着肚子,轻轻地揉搓。今早起来她发现自己的癸水来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总是值得庆幸。小嘉嫔这一闹,她本来并不在意,可皇帝真的因此立即撤了她的牌子,却多少让她有些吃惊,昨日早上离开时还浓情蜜意的,转眼就能决绝如此,众人只道天威难测,在她看来根本就是帝王无情。
这么想着想着她的下腹更疼了,她咧着嘴角,嘶嘶吸气。转身侧躺在软枕上,用手轻抚上面的花纹,暖帐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气,她叹了口气,心想着其实这样也不错,让她缓几天,连续侍寝四日,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脑海中不停闪现的旖旎画面让她再一次烧红了脸,她悻悻地翻了个身,闭上眼,只盼在明玉回来之前赶紧入睡,她现在可是没精神听那丫头大惊小怪地唠唠叨叨了。
三日后,她终于让明玉去太医院请了叶天士来延禧宫诊病。
叶天士拎着药箱进了正殿,一抬头便看到端坐于殿中的魏璎珞,从前他只觉这女子眉清目秀,聪慧狡黠,可如今她做了贵人,居一宫主位,又得了圣宠,此时再见,便多了几分端庄持重,面容光彩照人,眼波流转间妩媚丛生,笑容隐约有深意,让人参不透,却忍不住想靠近。
魏璎珞见他这副模样,弯起嘴角嫣然一笑,轻声道:叶大夫,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