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来,连忙写作业。
她是真的有一大堆的作业要写。
而班上的其他人,见没什么好戏看,也纷纷埋头苦战了。
这高三,确实还是有一些紧张的。
而角落里的张云和李秀,目前都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张云心想,好你个苏妮妮,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嫌我打你打轻了是吧,等着,等我再找个机会,不把你搞进医院我不姓张!
而李秀,也心想,真够贱的呀这苏妮妮,走个路也摔,这把戏我怎么那么看不顺眼呢?果然啊,贱人就是贱人,你永远都不能想着她会有从良那一天。
陈锋也是,明明自己的女朋友就在教室里,怎么还对别的女生那么温柔。
真是的,中央空调!
而陈锋,偶尔用眼角瞥一眼苏妮妮,他其实发现了,这个小妮子受了伤,并且还被欺负得挺惨。
他吧,虽心疼,但他觉得这苏妮妮是该受一点教训,不然的话,他该怎么打开她的心扉?
对付这种女生,确实是不破不立,但这破,不是他来破,立就得是他来了。
说到底,打开她的心,他确实也有功劳。因为哼,毕竟他确实有那个想法。
而苏妮妮,一边做着作业,同时一边诅咒陈锋,陈锋你麻痹,你早死早超生!去你麻的!你最好明天被车撞死!那样我明天还有以后就不用见你了!
一个小时后,下课铃打响,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而唯独,只剩苏妮妮与陈锋。
连张云和李秀都离开了。
她们家都离得远,所以得早点回去,不然,连公交都没了。
而陈锋嘛,他这小子有自行车的,每天使用两条腿就能来回了。
苏妮妮悔不当初,早知道,她刚才就不诅咒陈锋了,搞得她一晚上分心,做题都没效率,到现在作业还没做完。
她唯一的乐趣就在学习上了,她倒不是多爱学习,只是学习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给她带来快乐。
她无聊的时候学一学罢了。
毕竟,学习不好还能气气家里那个神经病。
陈锋走到苏妮妮桌子旁,居高临下道:苏妮妮,你这道题解了好久,你到底会不会?要不要我教你?
教你麻痹!
苏妮妮不想理他。
继续做题。
见人不理他,陈锋也不气馁,继续道:我会,我可以教你。
他的手指在桌上做着有规律的敲打的动作,可是却让苏妮妮无比烦心。
她抬起头,很冷地道:你太恶心了,你滚!
不可否认,那一刻,陈锋的心有被刺到,这就像一根针,缓慢地扎入你心里,不一定有多疼,却让人忘不了那滋味儿。
苏妮妮啊苏妮妮,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他也没这么差吧。
陈锋俯身,与苏妮妮的眼睛对视,然后裂开嘴,你说话真的很伤人你知不知苏妮妮?索性,我可以原谅你。陈锋在心里道。
苏妮妮其实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但她不想给陈锋任何好脸色,她连装都懒得装。
因为只有她知道,这表面阳光、帅气、学习成绩还好的陈锋本性有多么恶劣。
她不只一次祈祷他在上学的路上被车撞死。
她跟他是宿仇了。
她讨厌他很多年了。
是的,很多年了。
小学的时候就开始讨厌,那时候他就欺负她。
后来,他转学了。
后来,他初中又跟她同一个班。
后来,他又转学了。
直到今年高三,她才跟他再一次同一个班。
她跟他不是冤家路窄,而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妈的,这陈锋怎么不死啊,妈的,要是他早点死,她愿意折寿两年!
少活点岁月,就换他早死。
这是她的一个梦想。
苏妮妮不看他,继续做题。
自讨没趣的陈锋竟然真的走出教室了,可是,没五分钟,竟然回来了,还带回两份面包。
把其中一份放在她桌上,另一份他自己吃。
他就坐在一旁,不说话,就看着苏妮妮做题。
苏妮妮那个尴尬啊,去你妈的,看你妈看,恶心坏我了。
她拿了一本书挡在一边,然后更低了头,继续做题。
陈锋道:这样会近视眼的。
苏妮妮嗤之以鼻,你少管闲事,猫哭耗子假慈悲。
陈锋将椅子拉近了一点,倒也不说话,还是看她做题。
苏妮妮受不了他了,干脆把挡着的书本拿开,低垂眼睑,然后收了几本书,几本草稿本,放进书包里,从另一边离开,走出教室。
这下,教室只剩陈锋一个人了,他自嘲地勾唇,原来我才是傻子?
而苏妮妮,在经过三年级教师办公室时被墨云渊一把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