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在一边翻材料，翻到一页碰碰石希慧，指给她看 死者资料写着国家药研所附属大学生医药专业肄业。孙仲新很会骗人啊。

嗯。同一个专业。

是新的，我不认识。

孙太太。

那这次的受害者是？

手机响了，居然是许郡治。

不是吗？

石希慧被逗笑了。

那来放松下？明天晚上有空吗？

我听说你三年前就知情人的存在了。

你先生的情人，你之前认识吗？

大后天呢？

孙太太摇。

我回来了，你要去哪里玩玩吗？

你怎么知？

冷血。

知得这么清楚，孙太太上次来算塔罗却问丈夫和情人在一起多久了，果然异常。

他是那时候和新情人在一起的？

不是。

律师说：我这里有。

孙太太摇。

孙太太。

石希慧，结束了会面。孙太太被狱警带走，石希慧一行人也离开。

那明天晚上见吧。一起吃饭行不行？

提过职业吗？

孙太太摇。

快一年。

后天呢？

她劝自己事情要往好的方面看，王智华只是熟悉的长辈，如果换了自己的母亲婚，情况可能更加无法招架。

最近很忙吗？

石希慧一下来了神：什么情报？

没什么。佣人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吗？

孙太太看着她，想了一会儿：不记得了，应该在家。怎么了？

孙太太。

大概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知吗？

还是没空。

孙先生提过新的这位叫什么吗？

快找个不让你吐的 omega 吧。王智华在电话里说。

没空。

你和孙先生见过面？

一周过得很快，这一周石希慧忙到四脚朝天，每天都有预约，问情问财运的客人比以往多了一倍。接连三个净化仪式一个生财仪式，累到她和助理双双虚脱。孙太太的律师倒是非常帮得上忙，很快联系到佣人，证实了 8 月 25 日那天自己不在，孙太太独自在家。独自在家便不能确定行踪，被人有机可乘，来到自己的占卜所再完全丧失记忆，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每一天呢？

看他心情，能看来。

助理和律师联系，安排与孙太太的会面。石希慧带着助理又一次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再次来到垂柳凼监狱。孙太太仍旧神不太好，但狱中生活好像还不错，脸红了些。

也是钟立大学的？石希慧睛一亮。

石希慧看看律师，这下了死胡同。

早说啊，情报我就每一天都有空。

那情报你行不行？

石希慧心里有了一个猜想，她需要验证，但她已经累得转不动脑。

孙太太摇。

行。

嗯。

今天来是有几个问题，可能对案有用。简短寒暄后石希慧说。

alpha 是这样啦。

你要什么，又是王叔叔叫你把握机会？

不是啊，是我自己想把握机会。

是说孙先生？

但是他说，那个女孩是他学妹。孙太太突然说。

那个什么白，就是孙仲新的情人啰。

没空。

之前有，很偶尔。今年元旦之后就没见过。

走之前她突然问孙太太： 8 月 25 日你在哪里？

玩个啊，累得爬都爬不起来。

差不多。

有说女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不是那个，三年前是别人。

和你说了 omega 我不行啊。

孙先生新往的情人？

能药研所附大，即便家里没有背景，至少说明成绩是很厉害的，怎么会肄业？明明和孙仲新不是一个学校也不是一个专业却说是学妹？每一次来监狱问孙太太问题，反而疑问更多，真是莫名其妙。石希慧有恼，又不能发作，看这里问不到什么只能撤退。

omega 毫无办法。王智华的反应在石希慧意料之中，又是你怎么知每个 omega 都不行你不试试怎么知。石希慧特别想问，人们不吃屎因为试过发现不好吃吗？但她还是老老实实把这句话憋回去，忍着不耐烦听完王智华的婚。

不吐的 omega ，有啊，让人宁可没遇到过呢。石希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