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沈月溪如谈论吃一样稀松平常，“就是小怪，扰小民，再假装被我抓一回。”

理直气壮坏事。

原是自导自演，坑蒙拐骗。

“那你叫什么？”

小黄，她以为叫那个黄衣少年呢。

脖回归空，少女喜不自胜，听到后半句，整张脸垮掉。

少女认真摇，“我不叫小黄。”

少女认命问：“什……什么事啊？我很弱的……”

“呃……”少女笑，“只是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偷过几只。不过我们黄鼬，本来就是这个的嘛，不算伤害天理的……”

黄仙讨封，沈月溪也是第一次遇到，毕竟没妖会傻到跟修之人讨封。

少女指着自己，“你叫我？”

沈月溪只觉得自己拖了个千斤重的沙袋，甩都甩不掉，无奈又好笑，“我不要你命！”

杀人害命，不来的。

“果真，”沈月溪失笑声，蹲下，与泪朦胧的少女平视，觉得新奇，“你是黄……”

“行了，”沈月溪撑着双膝站起，拍了拍手上灰尘，示意趴坐在地上的少女，“走吧小黄。”

悲伤中，完全没注意颈边的剑已经移开，在她扑向沈月溪大时。

黄什么？黄大仙，黄鼠狼，黄？

少女松了一气，“这个我在行的。”

打也打不赢，跑也跑不掉。

沈月溪挑眉，“你不是没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嗯嗯，”沈月溪连连，啧啧赞赏，“你很有光！”

所谓之讨封，其实是偷懒耍，借人的灵力免除修行。虽说也不失为一机缘，代价也不小，不成功，便成仁。

“大仙！”少女连忙打断，“你想想再说！你这一句话，可关系到我百年修为。”

这样冒失的小妖，还是莫要想着投机取巧了，白白把自己的命门送到别人手中。

她看了一笑眯眯的沈月溪，又看了一冷冰冰的叶轻舟，和叶轻舟手里更冷的剑，心里凉凉。

原是一路人，沈月溪越发中意这只小妖了。

“我还没有名字。”四百年清修，方成人形，还只能维持两个时辰，尚没来得及取个好听的名字。

“果真？”霎时，少女的泪止住，了一鼻。

“黄嗯嗯，”少女轻念了一遍，“好听的，我用这个名字成吗？”

沈月溪儿一转，轻挥手指，月镯便松了，复回到她腕上。沈月溪眉弯弯，好言相问：“我不坏你修为，你帮我一件事，如何？”

“对啊，你不黄……嗯嗯吗。”说到“鼠狼”二字时，沈月溪嗯了两下带过去。

旁观的叶轻舟：“……”

迈两步，却不见人跟上，沈月溪回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