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似乎还萦绕着那化不开的血腥味，但赵虞只是笑了笑：自己的血，没什么好怕的。

现在，一切反应照旧，但似乎没从前那么严重了。毕竟她要好好活着，那也是她必须去克服的问题。

或许有些问题，并不需要去认真思考才能得答案，明明他的所有本能反应，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面无表情地朝这边看了两，赵虞便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往楼里走。

说了别来打扰她，他同样没到。

他以为商陆是最能明白她的意思，最能理智离开那一个，没想到，他反而是唯一一个敲她门的人。

她以为不会再有人来找她了，没想到还是来了，而且据她的了解，这个人肯定是薛昂。

赵虞侧让他门，：我开灯了。

莫名觉得这事愈发荒诞可笑，但薛昂还是忍不住把车停了下来，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凌见微的车驶去，却又一直看不到有人下车。

我来晚了。他说，我不该犹豫，应该直接上来。

不想让你下辈还，也不到不来找你。

后传来鸣笛声，薛湛打了转向灯，看样是要离开了，还特意通知他也该走了。

不过仔细想想，薛昂又嗤笑一声，这应该也不叫打扰，只是不小心被她发现了而已，没想到他们叔侄二人，有一天也会如此可笑的事。

薛昂这才意识到什么，从后视镜一看，后面还停着辆熟悉的车，是薛湛的。

走过来赶他离开，也没急匆匆转回楼上，反而慢慢将目光移向了他旁边的车位。

纪随他不清楚，但凌见微对赵虞的那些贴温柔，除了一个字，也没其它解释了。

看了看她被汗浸大半的衣领和她依旧苍白的脸，他问：屋收拾好了？

那他对赵虞的情，也和他们一样么？

收拾完屋，赵虞正默默坐在沙发上烟，听到门铃声响起，她还诧异了一下。

而他这些日以来对赵虞的，和凌见微又有什么区别？

从我们认识以来，不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尊重你的选择，但这次，你的话，我不想听了。

薛昂调了个原路返回，刚跟在薛湛车后驶到岔路，就见另一辆有些熟的车开来，从挡风玻璃看去，开车的是凌见微，副驾上还坐着纪随。

其实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割裂动脉后鲜血往外涌的情景，可那也是唯一一次她见了鲜血并不觉得害怕也不想呕吐的时候。

她之前问他是不是真的喜她，要是不喜，他还会现在这里吗？

商陆朝她笑笑：在楼下停了好久，还是决定上来看看。

天刚开始黑她就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目的就是告诉来了楼下的人，她没事，他们可以放心离开了。

赵虞。

赵虞明白他的意思，他知她怕血，而她这间公寓，都不知被那些鲜血染成什么样了。

这一次，隔了很久她也没再下来，也不知是垃圾扔完了，还是单纯地不想现在他们面前。

她连猫都没看就开了门，结果，来的是商陆。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行为，似乎也是同样的心境。这一刻他倒是发现，他竟然也能如此了解那些他一直视作敌人的人。

抬手拭去她额角残留的汗珠，商陆突然轻轻将她搂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