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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虞并不知dao凌见微最后有没有离开,不过她都已经给chu那样的答案了,想来他也没什么必要再在楼下守着。
吃过午饭,在商陆的提议下,她还是答应和他一起chu去走走,两人到了楼下却发现,凌见微的车仍在那里。
远远看去他应该是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赵虞不准备guan他,但等靠近了才看清,他的脸se红得极其不正常。
商陆也发现了异样,与她对视一yan,拉开车门往他额tou探了探,dao:在发烧。
是昨晚守在楼下导致的?或许他开了车窗chui风,也或许一整夜都在冷风中徘徊,何况他前些日子一直都在忙着照顾她,gen本就没休息好。
看着他已经烧得发白的嘴chun,赵虞dao:送他去医院吧。
她从来没想过,复完仇以后,她还会活着。
她以为,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她的死亡而结束。
可偏偏她活下来了,她的悔恨、自责和愧疚,也跟随着她活下来了。
而她真的不知dao,要怎么活。
曦曦
后座上的男人烧得糊里糊涂,睡得昏昏沉沉,可嘴中叫的,依旧是她的名字。
赵虞回过tou,愣愣地看着他。
从一开始,他就是最无辜那个。
不过,这些被她牵连进来的男人,又有哪一个是不无辜的?
医生说凌见微的情况不严重,主要还是长时间没休息好,输完ye退了烧多休息就没事了。
赵虞想通知凌见渊,可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她却连拨电话的勇气都没有,到最后还是商陆打了电话过去。
这个人,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岁,整整七年的时间,全都耗她一个人shen上了。
如果说认识庄晔是她这一生悲剧的开始,那么认识她,又何尝不是凌见微的灾难呢?
曦曦。他从昏睡中转醒,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涣散地看着她,然后傻傻地笑。
他大概都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中吧。
赵虞想收回手,chou了两下没chou开,却也不由自主地握jin了他的。
没多久他便又睡了过去,右手依旧被他握着,赵虞吃力地伸chu左手在他额tou摸了摸,好像是没那么tang了。
他的yan下有两片乌青,明显是睡眠不足导致的,嘴chun也依然干燥发白,看上去和她记忆中那个腼腆羞涩却也活力四she1的少年完全不似一个人。
指尖从他额tou一点点抚到发热的脸颊,她缓缓伏下shen,趴在他炙热的xiong膛上:对不起。
商陆推门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不过他的脸se没什么变化,yan中也毫无波澜,只柔声dao:凌太太来了。
跟在他后面的是个高挑明艳的女人,见到病房里的画面,她反倒扬chun笑了笑:他大哥正忙着开会脱不开shen,我来看看。
赵虞赶jin直起shen,用力挣脱两下才把手从凌见微掌中chouchu,对来人笑笑:凌太太。
和小凌一样叫我大嫂就行。陈念看了yan凌见微,倒似不怎么担心他的病情,反而一副对赵虞很gan兴趣的样子,早就从我们家小凌口中听说过你了,一直都想见见是什么样的人把他魂儿都勾了去。
现在见了,倒觉得我们家小凌真有yan光,连我看了都心动,也难怪他这么多年都对你念念不忘了,说什么不敢奢望你爱他,只要能每天陪在你shen边,时刻都能看到你他就知足了,唉,这傻孩子,说这些rou麻话也不怕被人笑话。
亲切又带调侃的语气,听着是在取笑凌见微,明里暗里却都是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