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像极了诀别。纪随不自觉地手里的支票，却依旧发不任何声音。

不用了。她笑了笑，直接去银行吧，晚了下班了。

拿着纸巾准备为她泪的手僵在半空，凌见微顿了顿，终是一把将她拉怀里：你想哭的话，那那你哭，我陪着你。

这样的她，才是个活生生的人，会生气，会骂人，会毫无形象地哭泣。

凌见微跟在赵虞后往小区外走，开了车门让她上去，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你在车上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杯茶。

这样的赵虞，除了面对爸妈那一次，凌见微就再也没见过。

车里的灯亮着，她依稀能看到他发红的睛，在微凉的夜中，他倒像无比委屈似的。

曾经还是唐曦的时候，她似乎每天都活在幸福里，从来不会这般狼狈。

我哥不会来。他抬起，定定看着她，他知，谁来了也没用。

他的本意不是要激怒她，更不是惹哭她，只是大嫂告诉他的死缠烂打的方法，他本就不知要怎么用，何况一面对她，他更是连基本的冷静都没了，哪还会去熟练使用什么手段？

凌见微没吭声，但他的沉默已经表明了答案。

忘了你上次发烧的事了？守在这儿有用吗？

看着他局促不安又无比定的样，她呆愣了好半天才缓缓吐句：你有病啊？

你能冲我发火，也算我在帮你，不是吗？他心中忐忑，却还是倔地看着她，心理医生说，只要你还能有喜怒哀乐，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你尽骂我吧，要怎么骂都行，只要你骂完，心里能舒坦些。

不过气来。

赵虞咬咬牙，嗤笑声：你以为你这样

手里的支票被风得微微作响，纪随抬眸，静静看着赵虞的侧脸，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垂着，仍然一言不发。

对对不起我不是他想伸手去帮她泪，快碰到她时又不敢上去，只能急忙收回手，慌慌张张地往车里找纸巾，你你别哭，我知错了，我上就走，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凌见微！赵虞没了耐心，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幼稚的事？

他还是不吭声。

赵虞懂他的意思，他是想给她留个空间，让她肆无忌惮地哭，毫无顾忌地发。

赵虞取手机准备给凌见渊打电话：好，我让你家里人来领。

现在看到她这样，张之余，他倒又忽然生几分心安来。

赵虞确实觉这些日堵了太多东西在心间，也确实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一瞬间，那些即将的骂人的话又全都被堵了回去。

见他如此张，赵虞反而越发莫名其妙地控制不住情绪，颤抖着双肩不断啜泣。

赵虞下了车，：别再守在这儿了，回去吧。

后来为了复仇，她又极尽冷静，甚至是冷血，永远都是一副对任何人任何事毫不在意的模样。

可她本就没想哭啊。

赵虞仰起，呼了一下，笑：我去银行给你转账，再见。

听到她的哭腔凌见微才意识到什么，仔细看去，她已然满脸泪痕。

他一下就慌了，赶打开车门下去，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你你别哭

去银行给纪随转了账，再回到自己公寓楼下，天都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