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瑾不在了，你是我和你爸唯一的女儿，我们怎么能一辈把你捆在边，让你跟着我们就那样过下去？我和你爸是半截土的人了，下半辈就想要那样过，可你的人生还很长，不能这样跟我们耗着。

等吃完午饭？

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起，打开电脑搜索着招聘网站。

或许，她可以试试。

外面没再下雪，却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整片天空都越发沉。

赵虞愣愣地看着两人：之前这段时间不就是

你留在东海，可以有更好的工作，这里也有关心你的人，不是谁，只要以后能跟你好好过下去，我们就放心了。我和你爸现在一切都好，不用你每天照顾我们，只要有空的时候回家去看看，就够了。

见她一脸张，妈赶抓住她的手：傻孩，别多想，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开始你自己的生活。

我和你爸从乡下去梧城，摆个菜摊挣几辛苦钱，慢慢地开了那个小馆，每天起早贪黑，就为了让小瑾上学；你妈一个人带着你东奔西走，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是拼命挣钱供你读书，我们都是为了什么？

曦曦啊。爸放下筷，叹息一声，你说我和你妈把小瑾养这么大，赚钱供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让她去大城市上好的大学，为的是什么？是想要她毕业以后回来帮我们看着那个小饭馆，一辈那么小生意？

面前的早餐还在往上冒着白气，洒在赵虞脸上，有些，有些，让她的视线也一下模糊起来，她甚至都分不清那些是雾气，还是泪。

她也必须迈这一步。

爸妈互相对视一，妈：我和你爸回去就行了，你不用跟我们跑这趟了。

你和小瑾是一样的。妈握着她的手，都是我们的孩，我们也都希望你们以后能越来越好。

给他们倒的动作猛然顿住，赵虞不解地看着他们：为为什么？

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孩长大了，总是要离开我们的，如果小瑾还在，我和你爸也不可能让她就这么一辈天天陪着我们，你也一样。妈知，你心里难受，但日总要过下去不是？

回到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从前，和所有人一样，每天就班地工作，周末约着三五好友开开心心地吃喝玩乐，偶尔抱怨，偶尔沮丧，但更多的时候却在享受生活的乐趣。

赵虞坐在卧室的窗边，静静看着这座被雨雾笼罩着的城市，耳边不断回响的，依然是爸妈刚才说的一切，还有更加久远的，很多零碎的记忆片段。

她当然明白爸妈的意思，知血淋淋的真相以后，他们还是给了她无限的包容和。可是，她真的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吗？

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赵虞沉默片刻，开：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