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伸出手,虚软得要命,无骨似的搭在他肩上,被他抱起来。眯着的眼睛悄悄睁开:不许再碰我了,半条命都被你弄没了。
不做了。谈礼轻轻地给她擦洗。
时初晨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你开心吗?
谈礼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坦然回答:很开心。
嘁时初晨睨他一眼,给你你还不要。
怎么可能会不要。
双手在他胸口不停作乱,行动上没有一星半点不许再碰我的意思。
初初谈礼握着她的手。
嗯?时初晨抬眼看他,一脸无辜,怎么啦?
不碰的意思有很多种。拉着她的手慢慢往下。
什么?
时初晨再次沾到床的已经是半个多小后了,万万没想到,这身体废了,手也废了。
她没有再多的精力去想任何事,刚躺平就闭上眼呼呼大睡起来。
谈礼收拾干净,躺在她身边,把她捞进怀里闭眼入睡。
一夜折腾后,时初晨一觉熟睡到日上三竿,下床的时候腿都还有些打颤。
下楼时候没看见谈礼,却发现月姨回来了,时初晨怔了两秒,立马上前挽住她的手:月姨你怎么放假也不好好休息呀。
郭月拍拍她的手:有什么好歇的,在这儿也不忙,刚刚遇到谈先生,说你不舒服?
啊时初晨配合着揉揉太阳穴,也不知怎么的,头晕晕的。
郭月不解,谈先生不是说你胃不舒服吗?
时初晨暗骂他一句,哎呀,就是可能有点着凉吧,哪哪儿都有些不舒服,睡了一晚好多了。
你呀,就是贪凉,不舒服也不和我说,谈先生照顾你也不方便不是?郭月看着她,怎么还穿这么少?去多穿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都行都行。时初晨四下张望了一番,谈礼呢?
不是你要吃蛋糕?谈先生说给你买蛋糕去了。
嘻嘻,这样啊。刚才谈礼问时初晨想吃什么,她随口说了句想吃蛋糕。
哟。郭月看着她一脸笑意的表情,就这么喜欢谈先生啊?
嗯。她点点头,喜欢死了。
郭月笑着摇头,你这孩子,你爸呀,得伤心死咯。
真正让时大强心梗般难过的事,是自己的女儿刚满二十岁就领了证。
时初晨在二十周岁的第一天,就和谈礼去民政局办理了登记结婚。
从和谈礼在一起开始,两人就在时大强心上扎了一刀又一刀。
领证这天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的雨,到了晚上也没停,甚至还打起了雷。
是不是你发了会爱我一辈子的毒誓,你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时初晨打趣。
电闪雷鸣,疾风骤雨一起袭来,三月的天气意外地反常。
被这样的鬼天气困在家里,时初晨对谈礼眨眨眼:这样的天气,好适合做爱啊。
两年以来,他们在性生活方面可谓是越来越默契,时初晨体会到了做爱的快乐,在性事上愈发放得开。
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把她一次次送上高潮,最后爽到仿佛骨头都是酥软的。
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雨滴霹雳啪啦拍打着落地窗,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半亮,轰隆隆的雷声随之而来,直至半夜依然能听见雨声未止。
一场春雨后,太阳照常升起,街道上散落的枯枝残叶被清扫干净,仿佛只有未干的水迹证明这场大雨来过。
谈礼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弄得他有些痒。
老公时初晨小时嘟囔了一声,不知道是梦里的呓语还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