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朦胧中我想起医生给的建议，于是就这样开始了一段错误的关系。

看他似乎受伤，我既觉得痛快又觉得无聊。他是因为我受伤而愧疚，又不是真的在意我。如果真的在意，哪里还有什么程郁？如果真的在意，又怎么会忽略我的心情，非要让我怀呢？

边的人起哨，他朝周围举手示意，然后低亲在我的脸颊，笑眯眯地：那就往吧。

知他成为AV男优，和无数女人床单的时候，我还没有心如死灰。他默认程郁说他是男朋友，还专门去她的生日会的时候，我也没有。他囚禁我要我必须怀的时候，也没有。

我拿着杯的手顿时就握不住。

你们往过？

真矛盾，真是又下贱又可怜。

我耸肩，不过也没往多久。后来想想好像也很正常，学生时代的恋本不算什么，你和我分开以后，可能也会跟别人往

虽然我还是很他，还是觉得好难过。

祐没再说话，一直看着我吃东西。

祐的眉间皱起，他挡过我还要继续倒酒的杯，不要喝了。你醉了。

他不可置信地瞧着我，像我是什么怪一样。

说到后面我打了个酒嗝，觉前晃了一下。

我被看得难受，堆起笑：不要光看我啊，你这样看我，我会吃不下。你也吃啊。

包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砂锅发咕嘟的声响，郁的菜香铺满整个空间。

发了一会儿呆，渐渐觉整个人像泡在里，四肢百骸都痛快。

我，对啊。我们本来只是酒友，然后一起喝酒的某个晚上，我意识不清醒，就顺推舟跟他告白在一起了。

我笑了笑，这个酒真的太好喝了，觉有了它，那些积压很久的话，都可以说来。

他的睛垂下去，看不情绪，和谁一起？今天的那个男人？

我愣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微醺产生的错觉，我觉得他的语气有苦涩。

我拍开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我不会醉的大学时我经常和朋友一起喝酒，酒量早就练来了，所以这低度数的米酒对我来说没什么。

等她退包间，桂酒在嘴里渐渐发苦。

服务员端着餐盘来，本来笑着的脸大概是被我和祐之间怪异的气氛惊异，瞬间凝在脸上，有好笑。但到底是见过众多场面的人，很快复又微笑。她笑盈盈地把粥和小菜推到我面前，看到一壶桂酿下了大半，很开心：这是周先生夏末时特意嘱咐我们酿的，说是这个时候要带女孩来喝，您能喜真的太好了。

我没有。他生地打断我。

你当时不是问我为什么分手吗？其实是因为这个。她说是你继母，说你在她床上，她还给我看手臂上的吻痕。说实在的，我不想相信如果我没有撞见过她吻你的话，我一定不相信。太荒谬了太恶心了，这是正常的事情吗？这是正常的关系吗？你什么都不肯说，我觉得我再一次次被你推远，而我又很害怕，我不知该怎么拯救你。在塔之上沉睡的公主会知吗？披荆斩棘而去的王，他也很害怕和女巫打斗，很害怕和诅咒搏斗。走到一半的时候，他还被自己的诅咒缚住。他更很害怕，等他终于走到公主面前，公主没有选择自己怎么办。

然后我就见到了那个女人，那是我第三次见到她。第一次是在你家里，第二次是在学校，她在那条紫藤小里吻你。

我忽然觉得很累，又觉得自己多少应该吃，撑着喝了一些粥，味还不错。

祐果然收声，抿着，闭了闭，像是被我的语气刺到。

但他刚才为了我吻他而说对不起的时候，我却觉得，原来想要死心还是很容易的嘛。

我毫不在意地讥笑，并不相信：你不用骗我，我也不值得你骗。如果你不跟别人往，程郁是凭空来的吗？

会因此和你和好，我这么幻想过。

我越说越快，觉这些话我早就迫不及待想告诉他了，祐，你到底是因为喜我才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我太过缠人，你甩不掉，就觉得我好像也还不错，可以抵消一你的痛苦，才选择了我。我一直这样想。我就是这样一个胆小鬼，害怕受到伤害，宁肯伤害你保全我自己。所以，你恨我也没关系

我想起那个夜晚，搂着我的男生冲我无奈地笑，下的梨涡浅浅一现。我被酒熏得睛痛，像着了一样，觉得站在我前的就是百里祐，扑他的怀里，大声哭起来：为什么到了现在我还会喜你都怪你

我真蠢啊，总要一次次这样抱着幻想去试探。重逢的时候也是，非要去程郁的生日会也是，刚才在商场也是。早知，就毫不犹豫地逃跑了。

原来是要带程郁来喝的吗？也对，前几天是她生日嘛。

我还是恹恹萎靡，没什么，只有桂米酒好下，又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