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飞速地滚起来。
否则,养家不会如此顺利。
爸爸,爸爸。裙子好看吗?四岁的女儿小真仰着可爱小脸抱住我的腿,是妈妈给我的礼物。
我放下手里的平板,把她抱起来,来,让爸爸瞧瞧小寿星,真漂亮。你的朋友们来了吗?
还没有。她摇摇头,长睫毛忽闪着,你的朋友来了嘛?
没有。我也摇头。
她撅起小嘴:大家都好慢啊又拍我:放我下去,我想吃点东西。
一着地,她就活泼地跑走,像一阵小旋风。
慢点跑,别摔着。万出在后面叫她,但她已经听不见,边哇啦啦叫着边飞奔下楼。
时间过得好快啊。我感慨道。
是啊,像是做梦。
我捏捏她的鼻子,后悔了吗?
她抱住我,当然不会!又问这个!突然又凑到我的耳边说:我爱你。
我反握过她的手,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什么时候?
当你像个骑士一样在雪夜里出现的时候吧。虽然你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抖,我真害怕我和祐被你的车技害死。
哼,我那是紧张!
她又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你真的发现得太晚了。
我微笑着亲她,没有告诉她,其实再更早时我就知道了。
那是母亲第一次因为过呼吸症进入医院,我读大二,一如既往浑浑僵僵地过日子。明明做过那么多混蛋事,却分外害怕身边的人真的离开我。
我在医院枯守几日,回到学校上课,已经分不清日夜。
下课时有女生走到我身边,我露出微笑:怎么了?
她把一封信塞进我的怀里,飞快跑走。
我捏着信,很快了然。但直到几天后我才真的去读。
我像往常一样和刚交往三天的女友上完床,烦躁没有被床上运动抚平还替换上空虚,刚好看到床头的信,就势打开。
里面只有一句话:请一定好好休息。
我觉得无聊,随手放下,却发现纸背后有浅浅的印痕。拿铅笔涂抹,很快出现一行:寇恂,我喜欢你。
往下,寇恂,我真的喜欢你。
往下,寇恂,你个傻瓜,交那么多女友根本不喜欢他们。不要再这样了。
再往下,寇恂,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我收回上面那句,其实做个傻瓜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我也是个傻瓜。
落款是两个清秀的小字,万出。
空虚的内心,一瞬被初次的悸动塞满。
我擅长记女人的姓名,却记不住她们的脸。送信的女孩跑得飞快,我也看得模糊。
直到她以制作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深泽先生你好,我叫万出。握着我的手,却在轻微发颤。
她像是第一次见我,我没再多想。
直到雪夜,她焦急着大叫我的名字:寇恂!
她一定在心里在信纸上写了很多遍我的名字,才能在危机的时刻下意识地叫出我的本名。毕竟一个制作人,不会特意去记负责演员的本名,何况她负责的还不止我一位。
我拜托祐帮我调查,果真是她。
她用了多大的力气,花了多大的努力,才走到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