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母亲,我恨她。
她的眼睛突然从指缝中露出来,乌黑的眼珠定定地看着洛星,洛星被她阴冷的双眼吓得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绵,绵绵,你母亲她是为了你好。洛星轻声辩解道。
为我好?程以绵放下双手,牵起衣角举起胳膊脱下了身上的T恤,指着身上的疤痕笑问道,母亲只是想要一个跟她一样不要命的alpha,说什么是为国献身,她其实只是想要我死,对不对?
白皙的小腹肌理交错密布着深浅不一的丑陋疤痕,洛星既惊讶又心疼地颤着手抚上程以绵腹上的伤口,对上她发红的眼睛呐呐出声,绵绵,不是那样的。
程以绵跪坐在她身前,埋在她的怀里痛苦地闷声说道,我只是个软弱不堪的alpha呀。
绵绵。洛星摸着她的短发,看着她瘦削的背脊线及背后的伤口,才发现在这几年里程以绵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坚强。时间和所谓的光荣官衔都不过是一种虚妄,她的绵绵,还是那个只会粘着妈妈的小跟屁虫,就像现在还没有长大的安安一样。瑾笙她,可能做得太过火了吧。
她心里想着要代瑾笙替女儿道歉,刚叫了声绵绵,程以绵的脸就从她腿上抬了起来。
还有,妈妈,我的同学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程以绵勾唇漫出笑意,说话的语气既轻柔又缓慢,方便洛星听得更清,他们让我知道什么是弱肉强食,甚至,他们教会我如何做爱,和alpha,和beta。
洛星低头看着程以绵的红唇张张合合,像一只盘曲潜伏的毒蛇在吐着信子,她听见自己的女儿带着兴奋的声音响起:
可是,我最想要一起做爱的人,是妈妈呀。
洛星看着程以绵温柔的笑脸,缓慢地眨了下眼。今天听到的事情实在有点太多,她怀疑自己刚刚是突然耳鸣听错了,她迟疑地小声问道,绵绵,你刚刚,说了什么?
程以绵的笑意扩大,暗色的瞳仁像墨汁一样一点一点地晕染开来,她用她那双墨色的眼睛盯着洛星茫然的神情一字一顿地、带着气声说道,我说,我、想、跟、你、做、爱。妈妈。
嗡
脑内翻腾,两耳耳鸣般嗡嗡作响,洛星只觉自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突然凝固,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程以绵那张放大的笑脸,甩手用力扇了她一耳光。
程以绵,我是你妈妈!
是啊,妈妈,程以绵回正脸来看她,露齿笑道,是妈妈啊,是妈妈又怎么了?
洛星气急,心中羞恼,又甩手要扇向她的脸。
程以绵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微笑的脸突然板正起来,令洛星感到了一丝惧意。她看着洛星又羞又恼发红的脸蛋,看着她娇小的乳房随着生气而隔着睡衣上下轻颤,她已经把心里所有掩藏的委屈和罪恶都告诉她了,她需要她的妈妈,她这单薄无望的一生就只有这一个愿望,为什么不能满足?为什么不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