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七哥说第二遍。李靖始终在远观察着钟砚齐的态度，见他终于蹙起眉快要发作的模样，及时开打断。

他了太，靠在座椅上。

她还没说完，被周父一把推得踉跄两步：你闭嘴！

钟砚齐回，冷冷地居临下盯着她：报警？好啊。

如果他真的闹起来，就不只是砸东西这么简单了。

李靖在后面嘱咐着：等过段时间我会来带你们办一下解除收养的手续，以后她的事你们不用再。

他走到书桌旁，缓缓扫视着桌面。曾经他也是打游戏度日的人，不难发觉前这一切背后昭示着周嘉皓过的是什么舒坦糜烂的日。

*

你试试看，看警察来不来抓我。他无所谓地说着，边还挂着讽刺的笑容，在暗淡灯光下更加诡异。

终于，他玩够了，边缓步走屋边命令着：把周锦的份证和本拿过来。

钟砚齐一顿，慢慢放下胳膊，睨了一前方，和李靖的视线在后视镜中相撞。

回华林盛世。

这件事不要办错，还有不明白的我就再仔细跟你讲讲。

现在时间上不方便，等考完之后再去办手续更好。

说着，他推开防盗门走去，重新漆黑楼里。

钟砚齐对什么都冷淡，唯有这次想护短。

钟砚齐已经站在玄关准备走人，突然又偏状似随意地宣布：以后你们家确实没有周锦这号人了。

倒是周母听到声音迅速跑过来，扬声喊：你这人，你要什么？！你信不信我报警！

车厢里再一次恢复沉寂。

那周嘉皓......？李靖的音量逐渐降低，心里有了谱。

钟砚齐却再一次开补充：既然不学习，就不用上学了。不是喜混社会吗？找几个人教教他怎么混吧。

不用了，七哥。李靖明了了他的话外之音，迅速切断了话。

须臾，周母把东西找来给李靖递过去。

周父在门外抖了抖，没敢上前。

空气中死一样的寂静。

李靖应下，然后又问：七哥，就这么算了吗？

以前不过问是懒、是觉得不重要，现在想是因为发现自己本无法想象周锦是怎么说服着自己过来的。

神经仿佛一一地，始终没能平静下来，内心的无名亢奋支着他，前的事晃成恼人的影。钟砚齐手一扫，小小手办纷纷摔碎在地，汽车模型跌成三。

山雨来的前兆。

快去拿。周父用胳膊撞撞旁的人。

畅快淋漓地发，看着他们碎落得完全，钟砚齐呼气，满意地笑了。

把她爸辞退。他们两个如果再找工作，记得多关照一下。他闭上低声说：以后不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今天开始，周锦和周家再无关系。

砰地一声响，钟砚齐将桌上的电脑甩在地上，鼠标和键盘也被尽数扫下去，线混地缠在一起，一碗泡面兜浇上去。

他的声线低沉，说来的话语带着隐晦狠意。

钟砚齐走到书架旁，那里摆了几个简单的手办，看得价格不菲。还记得刚认识周锦时，她穿的校服都洗得发白，书包也是破旧的，以周家的的经济状况周嘉皓买得起这些东西，可见他得到了多少。

这......周父犹豫着，小心翼翼抬看着前大的男人。

坐在后座上，钟砚齐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莫大的疲惫。

没有人说话，周母终于瑟瑟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