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留下来的每一寸砖瓦，他的选民们都竭力维护，就像一大片古董区，还没来得及挖掘到某些角落。

屋里淹了。

她的人生难得疯狂，落之后，就是极度的冷静。

邻居也不敢轰她门，有时候不苟言笑就是质量最好的城墙。

吕虹不是没机会的。

然而她什么都没答，面试官的目光逐渐冰冷。

那津贴是现在工薪阶层薪3倍，未来还会增加。

面试官在表达对她笔试成绩的满意之后，果然问了那个问题你在灾难中了什么贡献？

龙丝松了，地漏很合地这时候堵住，她要再迟起来，估计要当浮尸了。

也是从那一刻得知，她再也不会提起末日那一年发生的事，同时她业已改变，从前她的追求，不再是她日后的追求，从前对她重要的东西，日后也不再对她重要。

但都跟她都没关系，她一次都没回去过大府区，直到考公务员失利，斩断最后一丝通往正常世界的希望，她便没了顾虑，安心地踏上绝路，即便电话里那小女生的话分明指向人已经去过仓库，可能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会有举报的风险，但她毫不在意挂断电话。

她应该答：积极参与防空地外文明研究，协助教授和研究员收集科研材料，并且遵照上级命令，接过那已被封神的文明中的一员，了解了绝大多数同类不会了解的信息最重要一，参与过大府保护区的建设，甚至那些人在庆祝重见天日的那天，同时商量怎么在大府区买房如何先下手为的时候，她也在场。

日恢复的那天，当机立断拿下纪念区的房，现在荣升为都市贵族，每天不事生产，政府照样人发放津贴。

她也分不清要摧毁一切是因为仇恨，还是因为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只确定一件事，当她想到自己的存在会被抹去，将不会再有停下来的空隙去思考，不再为无数的困惑而辗转反侧，她就到疯狂的解脱。

但外忧能屏蔽，内患屏蔽不了。

考公务员面试之前，她的成绩都很好，教条式的东西，费不了她多少时间，她甚至可以白天看书，晚上混赌场，可想笔试对她之简单。

门有个大箱，楼的灯早坏了，今天却亮起来，但她锈钝的神经并没反应过来，也没往箱里看一，以为是住着一家五的邻居又去哪儿捡了废旧家，家里放不下搁她门来着，直接开门二十平米的屋。

既然不能为谷雁卉报仇，那她反其行之，索离开这城市。

于是她只能草草收拾一番，门上班。

只因他们是末日时期就迁徙到纪念区的原住民，见证过神迹，是神的选民，救世主的余荫庇护他们一生衣无忧，也并不为过。

她预料到会问什么，也准备好了答案。

考公务员结果公开的那天，刚好是她得知谷雁卉的仓库还存在的那天，那个勤工俭学的女生，为她打开仓库门。

熟睡的她梦见倾盆大雨淋上，不一会儿积就淹到膝，那觉过于真实，床般的激凌凌，她不得不醒过来。

像她这什么都说不的，末日时期必定是缩在地下掩里的胆小鬼，什么贡献都没，还极有可能患有心理创伤，只想把工作地变成另一架温床，继续集利益的寄生虫。

她终于觉得不对。

凌晨五，她拖着疲惫的返回廉租房。

关掉龙，开始着手排，地漏却咕噜咕噜通了。

房间小，邻里之间动静很容易就钻耳朵。

她好死不死睡在直接搁地板的床垫上。

......

因为他们重至始至终都在攻破救世主居住的楼拥有禁止任务生力场的三十一楼，一直将人们阻挡在三十层楼的天台。

楼间静悄悄，门的纸箱还在。

昏睡之中，她好像听到过敲门声，又好像听到邻居在门说话，这群人总把一闲暇力用在上，好像工作永不饱和似的，她可比不上，疲惫的躯沾上枕就和床为一，除非有人把住的门轰开，她是半指都不会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