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難她還能追究
患頑疾之人嗎?只埋首於程大力懷中,悶悶地
:"那官人還是盡快為二叔尋一門親事方可."
"娘,我就是想和你商量此事.再怎麼快,明天也討不了媳婦.這陣
就想...委屈一下你,反正你和他又不是沒有過."
弟弟句句在情在理,即使最後越說越荒唐,也不無憑據.何氏在三陽村可是有名的人,村中大半男
都羨慕程大力艷福無邊.這些人中,有那麼幾個心懷不軌,實在不足為奇.
程大力見狀,不好再提,起來摟著女人顫抖的柔聲安
:"是我沒考慮周詳,在這向娘
賠個不是.娘
就別惱了,當我沒說過吧."
"一時三刻,哪有這麼快成事?總得看他相中那家姑娘再說.我答應過娘,他的親事自己作主."
程大山見哥哥沉不語,知他是聽了進去,當下更是使勁挑撥:"我問過大嫂,她那死去的夫君可是天天都要
她的.她的
早被那男人養得饞了,若是落得個三五七月沒男人近
,誰知
她能不能忍住?"
程大力在外行事還算有章法,但只要跟弟弟和死去的娘親沾上邊兒,耳便軟了.任誰聽著,都知
程大山覬覦長嫂,可到了程大力耳中,句句皆是鏗鏘有力.
"依官人方才所說,二叔若不娶親,那火燒心的病如何能緩?"
程大山察言辨,見大哥一臉愧疚,知他想起娘的遺言,暗自決定此番定要哄得大哥同意與他共妻,便
:"大哥,我強了大嫂是我不對,可那也是迫不得已.我都不小了,
有頑疾,又沒有女人,半夜不知多少個晚上我都發熱得心絞痛.而且以大嫂的姿
,大哥又常不在家,她獨守空房,與其給有心人鑽了空
,還不如讓弟弟守著."
程大力略一遲疑,:"一回生,兩回熟.況且你和大山都不知多少次了.再者我每次
外最少也得一兩個月,要你獨守空房,我心中著實過意不去,還不如成全你和大山."
"這事兒怎麼算,我還得和你嫂嫂商量.你這兩天且忍一忍,若她不願,我也不想迫急了她."
"官人就當我是楊
之人嗎?今晚能和官人歡好,明天就張
叫二叔
嗎?"何氏氣得發抖,
睛都紅了,說到後來只羞憤得盡
下
之言,澘然下淚.
何氏見兄弟倆回來,程大山一張臉青紫斑駁,只夫君已教訓了他,心中一鬆.兩個孩
早已聽聞父親揍了二叔一頓,也知程大山是個不成
的.父親每次回來,總要教訓他三兩回,只是一般都是關進柴房,餓一兩頓了事,偶然也就打幾
,鮮有下手如此重.
這晚程大力和何氏歡好後,摟著她訴說程大山火燒心的病,末了又:"大山也有難言之忍,還望娘
見諒."
程大山見事情有了轉機,心下甚喜,立時滿應下.
他弟媳的姑娘,弟弟又不屑一顧.
何氏霎時推開男人,霍地坐直了,顫著聲兒問:"官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