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不是说力气，」纪如得笑了，转过来，将他的手夹在两之间，「是说位置。」

郑迎霖应了一声，扶着她躺在床上，举着香炉在她背上巡了一圈，然后放在一边的小桌上。

她知男人最是善妒，从前心澹就吃了不少苦。红的人分不清他和迎霖，早些年积攒的酸楚可不是全要向迎霖上泼？

郑迎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刚睡醒就过来了。大人给他的首饰，我也托传令官送去了。」

不过他们两个其实完全不一样。

多年的自欺让他很快调整过来，坐到纪如得边，倒上油上她的后背。女人的也好看，曲线毕，壮如她也没有狰狞可怖的肌。

实并无所谓，也不明白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就这个吧。」

更难得的是，他虽然才十七岁，在事上却不是个薄脸的，与调教过的军伎一样大胆，众目睽睽之下也乐意钻到她裙下去

男人有些蛮力，适合这样的活，纪如得却不肯让陌生人，只准他伺候。力对了，再温柔也难免吃痛，纪如得跟着就会发呜嗯的声音，是平时察觉不的小孩脾气。

武将上难免有伤，他对每一都记得清清楚楚。右肩是前年堕摔的，左臂则是演练时被对手的长枪刺的。小腹有一枚圆形的烧伤，小骨折过，绑着木板修养的日里晒的痕迹，现在还没完全消去。

如果把迎霖带回京城，送到贵公们的园里，会不会成为明日街巷尾传的八卦？在寺庙清修不肯门的心澹，会不会主动过去见他？

黄梦卿的心确实讨人喜，平日懂得撒会来事，可察言观的功夫又修炼到了家，正经时候绝不撒泼打。

「你觉得他，如何呢？」纪如得又问。

「大人？」他有些惶恐，上减弱了手上的力气，「这样呢？」

「黄梦卿今早来见你了吗？」她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然而就算能再见心澹一面，她也舍不得把郑迎霖扔到那帮闲得无聊的少爷当中去。

她第一次见郑迎霖，正赶上他阁日的表演。

胆小谨慎的乐师唯有碰到琵琶的时候，不再将自己埋在影底下。沉醉于乐曲之中，潇洒自如不外界，明明还在弹唱艳曲词，却仿佛有侠客一样的飒豪气。

「迎霖去为大人准备油。」

饶是纪如得看不见，他也顺从地行完了礼，然后才到刚才的小桌上，拿起瓶瓶罐罐活。

纪如得轻轻。

郑迎霖没有准备避的件，纪如得便懒得纳他。等他手并用让自己尽了兴，便也准了他蹭着在她上自然是要自己净后，再抱着她洗浴的。

纪如得趴在床上，看着郑迎霖的侧颜，又想起了十八九岁时的姚心澹。

「乖巧得，」郑迎霖犹豫着说，「我见犹怜。」

两个月没住到郑迎霖房里，不过公务繁忙夜夜笙歌，她其实没什么实。直到见到被里藏着的鳄鱼手，才想起上一

毕竟她也清楚，迎霖只在当年献艺的时候，与心澹的影合得最。其他的时候，他们两个除了那副，完全没有一儿相像的地方。

纪如得忽然说了一句。

香中，纪如得早已经完全放松，郑迎霖要的，便是把昂贵的神她的骨血里这也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郑迎霖在一旁打量着纪如得的神，一下明白了她的态度。

心澹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凤媛的孪生兄弟，才貌双全样样尖，从小就有一傲气。而迎霖卑微，从小在乐坊长大，低眉顺同吃饭睡觉一样是本能，对她连大声说话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