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孤寂的夜晚他也想过这个问题。承受着顾子尧的进攻还要努力回想，他已经不记得进入教堂前是什么样子，只知道进入教堂后前任大主教对他教导很严厉，学不完的课程和繁琐的礼仪让他的生活枯燥又乏味，没有什么乐趣可言，让他早早没了同龄孩子的天真。他甚至丧失了人本该有的情感。

“你有想过有一天会得到爱吗？”顾子尧狠狠挺动两下停下来动作，突然又问了他一个问题，他静静等着林致给他回应。林致现在被卡在欲望边缘快要高潮，顾子尧又停下来问一些他认为根本不想回答甚至触碰到他逆鳞的无聊问题。他缓住喘息，装作若无其事扭过头恶狠狠瞪着顾子尧“你们这些贱民就是愚昧无知，只会带着没必要的感情去束缚别人。”

林致被欺负狠了，红着眼眶瞪着顾子尧，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也确实快要哭出来，毕竟前面若无其事的逞强已经带上一点点哽咽，只是他自己没发现。这让顾子尧心生一点怜惜又忍不住想要欺负得更狠。

林致伸手去推顾子尧让他从自己身体里退出去，反被拽住手拉起来，顾子尧也确实退出去了，他拖拽着林致来到床边与人等高的穿衣镜旁，正对着镜子狠狠插进去。

顾子尧不由得轻叹一声，放弃对他询问。“贱民？主教大人看看您这副下贱模样，不甘但又不得不沉溺于其中的样子真的很美。”

顾子尧掐住他的下巴强制他看向镜中的自己，林致在颠簸中看到自己身后的硕大，仿佛要贯穿自己一般地进出着，狼狈的自己被钳制在顾子尧怀里，潮红的脸和水光潋滟充满情欲的眼睛，敏感的神经叫嚣着告诉他，林致，你现在很舒服，也很满足，你在感受别样的快乐。不断将他拉进欲望的漩涡。一切的一切刺激着林致的，前端硬挺的性器猝不及防射出了浓稠的精液，星星点点滴落在镜子上，顺着光滑的镜面缓缓滑落留下一路淫靡的水痕。

这一场景碾碎的是大主教的高贵矜持和尊严。林致无助地哭了出来，卸了力靠在顾子尧怀里。

顾子尧松开掐住他下巴的手，温柔地把他搂紧，把头埋在林致的颈间轻轻吻去他脸颊上滑落的泪水，身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减轻，一遍一遍夸赞着大主教真棒。

最后顾子尧退了出来，牵引着林致又回到了床上，林致无声的落泪让眼角更加的红艳，空洞的眼睛看着重新压回自己身上的顾子尧。他任由顾子尧轻抚着他的脖颈就像在安慰委屈的孩子。

他开始思考，被一个人爱着是什么感觉，是他给你带来快感填满那无尽的欲望，还是把你拉出深渊。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感受到了。

顾子尧轻轻吻过他的额头，再到眼角，脸颊，唇角，最后吻上他的唇。林致一怔，这是今晚顾子尧给他的第一个吻，他不由得瞪大眼睛。顾子尧看他这副怔住的样子，勾起唇轻笑道“林致，接吻时要闭上眼睛。”他抬手覆盖在林致眼睛上，林致下意识闭上眼睛，一个温热的吻再次落下来，他吻得那么轻柔，那么认真，一遍一遍叫着林致的名字，林致不得不沉溺于其中，松开牙关顺从地让顾子尧进来，攻城掠池。

欲望也在这无声的攻略中慢慢抬头。

顾子尧把林致吻得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但是下一秒又扶住硬挺的性器插了进去。情动的林致下意识想要躲，但被顾子尧掐住腰温柔又残忍地再次进入，但不同之前，顾子尧再次吻上他已经红肿的唇，青涩地安抚着，下身也温和地挺动着。快感不断攀升，林致紧紧抓住身下早就不成样的教服，喘息声音渐渐粗重，变成一声声轻吟，顾子尧拉过他死死抓着教服和床单的手环在自己的脖颈上，教他这种时候应该怎样做。

林致在欲望的大海里沉浮，而顾子尧是他唯一能抓住的那棵浮木。正面的体位让他看到在自己身上起伏的人，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晃动的斑驳的光斑和带着一点点笑意卖力挺动的人，刚止住的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滑落。

原来自己还有这种被爱的时候。

顾子尧停下动作，擦掉滑落的泪，吻着他问他在想什么。林致也只是摇摇头让他继续。顾子尧没有多问再次动起来。不多时两个人一起达到高潮，顾子尧没忍住又一次咬住林致的脖子吸了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