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慈抹去嘴角的残留，将酒杯重重地敲在桌上。

这小又是苦婆心地叮嘱，又是勤勤恳恳地倒酒，那到底是想让她喝，还是不想让她喝啊？

这就忘了？陆灵均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坐到肖慈另一侧，从短袖中探来的赤臂膀，正有意无意地碰着她的肌肤：你当时也亲了我。

你说什么？她慢吞吞地转过，眉心拧成了一小麻，似乎在挖掘远古时期的记忆。

啊，还有这事？肖慈愣了愣，动作迟缓地敲了敲额，大脑变得混沌一片。

肖慈盯住陆正则倒酒的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

有啊，你当时喝醉了，他顿了顿，又说，还夺走了我的初吻。

但肖慈却只顾得上疑惑。

肖慈：？

玻璃杯底磕到了玻璃桌面，发清脆的声响。

肖慈迷朦地抬起帘，眸中雾，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蕃茄，比方才更加躁。

当然，不陆正则作何想，肖慈都定了醉到没有世俗望的想法。

所以从某意义上讲，醉酒反而是步贤者时间的一项利。

是一只让人忍不住想要十指相扣的手。

几杯酒下肚。

铛的一声。

他低垂着，镜片下的睛暧昧不明，转一丝狡黠的星光。

叮。

酒细细淌，制坠落到杯底，然后炸裂开来，清冽的哗啦声，像是小时候玩过的杯音阶游戏。

透明的杯盏中，已然空无一。

陆正则坐在她侧，始终不发一语，只顾一杯接一杯地替肖慈续酒。

不打算对我负责么？陆灵均忽然靠近肖慈，在她耳鬓轻声厮磨，翘的鼻尖几乎要抵上她的侧脸。

肖慈：？？？

法，说酒后其实并不能成立，酒反而会让神经递质减慢，行动越发迟缓，原本该受到的刺激于顷刻间散成模糊一片，小变得涸，连都不起来。

怪了，怎么一儿印象都没有。

笑笑，年轻男人不动声地开，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去地下室里偷酒喝的事情吗？

不存在的记忆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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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这么急，小心上。陆正则一面善意地作提醒，一面又不不慢地从地上拎起一瓶没拆封的新酒，轻巧地撬开瓶盖，长颈倾斜，将瓶内的酒缓缓倒肖慈面前的空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