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可以打倒她的东西了。

最后，在无数的镜前，她捂着手臂上不断冒的血珠问，“知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

他垂看她。

她小脸发白，牙齿轻咬住下，像在行压抑着痛苦。整个人如残般柔弱无力，“我的手好痛啊……”

林森的目光在她们三人间来回扫视了一圈，很冷静的一致对外：“我连蚂蚁都踩不死的人，还能冤枉得了你？”

顾悦攥裙，看着来的都是凉城非富即贵的人，剩下的画师都在关切他们的小师妹，她刚回来不久，基不稳，压没有自己的人脉，此刻只能百莫辩。

那是一段很黑暗的日，她甚至都不敢提起画笔，一到画室就会想到那些魂不散的黑评。

她蓦地抬眸，拌有雾气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角还有红，在看清楚来人之后，肩膀剧烈一颤。

她很快顺藤找竿，小声哭泣起来，无奈的摇摇。

被背叛，被构陷，声名狼藉。

苏柏晗轻轻的拉住她的手，心疼的在她事都没有的手腕上了，语气痛心：“手是不是很痛，明天还能画画吗？”

苏柏晗：……

顾悦被问得冷汗直冒，到底是贼心虚，猛地推开她，大吼：“你不要碰我！”

好一朵白莲在徐徐盛开。

林知粒躺在休息室里，享受着

西乔跟在后边，老母护崽的指责：“你这人有病阿——玻璃，你还想伤人？”

陈安佳愤恨：“林小还跟我夸赞过你，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她低眸，脸上是寡淡的笑意，凝视着她的手臂，大力的扣住，“你每天用这只手画画的时候，你都不觉得恶心吗？”

噼里啪啦的，一片嘈杂中，门被打开。

——你看，剧本是如此的相似。

像独走在冬日的雪松林里。

莫名有可。

无声的试探。

有人快速的冲来，蹲下笼住她的肩，她故作无力的闭上往他的颈窝钻钻，嗅到好闻的木调香。

为什么！”

一锤定音。

第一次被爆“新人画家抄袭助理的底图”的丑闻时，所有亲近的人都来安她，告诉她，你被骗了。她潜意识的不相信，跑到顾悦的公寓里，声嘶力竭的质问，祈求她能把真相说来。换来的是她自导自演，拿起裁纸刀就往自己的手上扎。

没完没了的恶意揣测，陪伴着她度过了三年，最狼狈的日已经过去，她也被世俗磨练得有棱有角。

这一下，苏柏晗确信了——

她都不用动脑。

“我……”

顾悦怔愣，一一的，这个女人……她是故意的！

林知粒被她推得连连后退，后腰撞上了桌角，手臂往后摸索去寻找支，却把刚拿来的化妆品扫落在地上，小镜碎成一地，她顺势跌倒在地，捡起一小块玻璃，面不可置信。

*

…………怪不得她可以这么嚣张。

她还保持着可怜的表情，尾红红的，神情讨好，像只小白兔。

林知粒瑟缩了一下，觉察到苏柏晗冷下来的气场后，怕穿帮的伸手指，拽着他的衣袖拉了拉。

“我没有，”顾悅气的发抖，指着林知粒：“是她故意要害我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