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苏柏晗:“你平时教训学生不都拿我当例骂得可吗？我这个招牌要是倒了，一中怎么树人？”

林知粒在旁隐约嗅到了什么，一下收了苏柏晗的手指。

主任说不过他，扭跟林知粒:“怎么最后还是挑了他。”

“自我放弃成这样了？”

林知粒解开锁，把门拉开，对外站着的人笑笑:“主任好。”

“你们还不来吗？”

见要经过三楼拐角的办公室，主任忽然前一亮，招呼苏柏晗:“来，你过来，我给你找有意思的。”

林知粒:“可能是我没见过什么世面。”

“用你找不同？”主任咬牙:“网上的人都是瞎了吗，竟然都夸你温文尔雅，如果没见你，我差也要信。你这副表里不一的样，前段时间，我就不该替你说话。”

一幕幕。

苏柏晗背对着她，还在讲着电话。

门外的学生好似消退了，林知粒回过神来，想着在这待着也差不多了，刚要去碰那门把，就听到一门之隔，有人在问:

主任:“算了，听老师的，趁年轻，多谈几个，不要那么快定下来。”

“这就要看你的意思了，”主任又拿起一个登记本，“来，签个数。”

可惜他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在圈边缘游走，还接话:“大概要建几层？”

臭不要脸！

这个声音。

林知粒:“有理。”

好碰到从姗姗来迟的少年，前去上课的老师脚步声即将抵达门，一个挑眉的功夫，她便打定主意转留住老师，余光瞥见他从后门偷溜成功后，才慢慢地松了气……

“我是没变，主任你倒是变了好多，”苏柏晗走在两人中间，也没什么顾忌，手在他的脑袋上转了一圈，“以前只是秃，怎么现在变成了一颗卤了？”

主任背着手，第一见得是林知粒，立眉开笑:“哎呀，你想回来看看，直接跟保安室说声，会有人通知我的……”接着，看到苏柏晗，不免轻啧一声，“毕业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副狗样，自己翻墙就算了，还带女朋友，闹这么大动静，还要我来收场。”

苏柏晗徒然生一丝不详的预。

大概是以前在学校为非作歹太多了，哪怕是现在听到，也有些，手搭在林知粒的脑后，轻咳了一声。

苏柏晗:“…………”

捐钱就捐钱，怎么还搞得跟诈骗一样？

苏柏晗反应过来后，不不慢:“俱乐不要我了，没钱。”

主任瞪他。

主任:“开什么玩笑？哼，你们的家情况我全都清楚，以前毕业，我念在你们还未社会，不想在你们幼小的心灵里造成影。今儿是你自己送上门

苏柏晗扬眉，挂断电话后，下意识地朝林知粒走去。

接着，主任从办公桌上翻一本宣传册，他随手接过，翻了一下，“这图片P得是不是太过了？”

他继续，“新实验楼？几时建的，刚刚走过来没看到。”

竟都未曾忘记过。

主任笑容:“这不准备建吗？”

“……”

……

主任以为他拿不定主意，替他比划了一个数字，“怎么样，吉利吧？”

“这么聊天就没意思了，”苏柏晗轻飘飘地抬手去拉林知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