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叶栾，学着她的动作，挑起自己的眉。这般神态在他脸上，兼狡猾与通透。

她从来没有撑开那把伞。叶栾还图质疑他的判断，便:“叶栾与那小娘，恐怕除了相貌，再没有什么相似之了。”

叶栾没有接李韫之的话，也听不下去前方别人正在说的什么话，而李韫之就当她的沉默是默认了。

李徽在上面叫过沈绥名字，他听见后便慢慢走过去，走上挖凿在山腰的阶梯。栏杆的小门被打开，他来到皇帝跟前，跪下接受第等的赏赐。

这时五公主提着裙摆从一边莲步跑来，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立刻转移在了长年未见的帝国唯一的公主上。她长裙曳地，姿态矜贵，施施然行礼后，李徽的心情又是大变，拉住她的手说了一会话，把她带到跟前，又扭同沈绥说什么话。

沈绥：你住！住！

沈绥在同皇帝说话，不知他说了什么，沈绥嘴闭默了半晌，然后开不过一张一合，皇帝就突然从座位上起来，十分恼怒的样。

陆峥输了，他想起叶栾的诗又气愤无比，盯着视线不在他这里的叶栾几把她生吞活剥。沈绥察觉到不对，将箭与弓给一旁内侍，走过来:“陆将军，你这般看着叶郎中作什么？”

韫之：啊啊啊内的八卦之魂在燃烧，我一定要告诉叶栾！！

“沈绥要离开长安那天，刮了一阵猛风，天黑后便下了雨。我去他家给他践行，结果他拖到半夜，淋了一雨回来，我问他伞哪去了，他说，你猜他说什么了？”

李韫之笑了几声，:“没错，一字不差，他就是这么说的。但我堂堂状元郎，怎么可能猜不到嘛，他这态度，摆明了是把伞给某个暧昧人了，”他语速放慢，像将要揭开一个大秘密，“他的伞没什么特别，但撑开后，伞会画有一个‘沈’字。还有，我在沈绥的书房里，偷偷见过那小娘的画像，与你相像。”

陆峥双臂一叉，从鼻里了一声哼，:“都护好本事，都没上过战场就有小跟班了。你自己去问问叶郎中罢，那首诗，我记不得了!”

“有，”李韫之举起手臂，指向场中腰系黑长带的大都护，“世间相似之人不少，但沈绥的心意，是独一无二的。我把河边的事写信告诉他，他回信来，我就依他说的，把他家小娘给他添了朵海棠的衫寄过去。”

第27章憾恨事

她听见皇帝说今晚还有什么宴会，中要大肆闹一番。由于距离太远，除了宴会那一句，叶栾便听不甚清楚了。

“要你。”叶栾回答。

李韫之反问她，叶栾仔细回想了一下从前在国监的沈绥。她那时没有去国监的资格，注意的人也不是他，只稍微有些映像。没有寻常十六岁少年的生气，他冷然寡淡，不甚言语。

铜锣敲响，这一场围猎结束。之后是繁琐的清与礼节，皇帝兴致地几乎把每个人的箭法和术都评了一遍，然后外臣起立，夸赞皇帝英明神武，大周朝繁盛不衰。

如同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