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有些怔，但没多问。他几乎把那首诗全然忘记，除了将军与都护的不公平待遇。沈绥虽然不知她作的是什么样的诗，但他清楚，这时候觉得不可以给她横加戏码，引来更大麻烦。

叶栾还未答，他又问:“叶郎中，觉得公主殿下与沈都护是否相？”

“我朝王姬，贵丽。”她淡淡看了李宜鸢一，对方正着自己手里的足杯轻轻晃动，对于周遭这些言语好像都不为所动。她从小就被包围在这样的气氛里，渐渐地，连虚荣都不必了。

在长条凳跟前杵了一阵，那两人生怕她耍什么样，提着板连声促。叶栾微微叹息了一声，认命般趴了上去。

叶栾拜辞，后就立窜两个材魁梧的男人架起她。叶栾手一挣，自顾自拍了拍袍，:“放心，某不会逃遁。”

陆峥蹭地一下站起来，刚要说话就立刻被沈绥揪了下去。陆峥怒:“你作甚？”

她偏望着枝桠那的闹，手下也抓着凳沿，好像以此能减轻痛楚。

下一片倒声。李宜鸢，也缓缓扭过，余光瞥着她的脸。

“这么想挨打？”他说。语调间隐隐有笑意，那轻巧亲近的话语从他中说，引得叶栾还翻过，手肘撑起稍微凑近了一看是不是他。因在叶栾记忆中，他似乎从未在面上展笑意过，通常只是话里藏着愉悦，表面风平浪静。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一人走在前带路，一人跟在后盯住叶栾。她被带着到了场外，丝竹声继续从湖上画舫里响起来。

袁濂继续问:“叶郎中觉得沈都护如何呢？”

“你想提那首诗，是要她死么？”他压低了的声音十分冷峭，生生要把人拖了寒窖。

箜篌细如大小珠落玉盘，羯鼓的顿挫轻重间满是异域风情，时而有埙声，古朴悠远，遥遥相和。叶栾听着听着就听了去，而上的疼痛迟迟不至。

“见仁见智。下官从来认为，世间风雅郎君不少，如眷不乏，但众所周知，并非人人‘相’。情中的‘相’二字，应当拆开解释为‘相濡以沫，合默契’，而这一切都基于两情相悦，情使然。”

众宾客了然，又是皇帝自己自作多情的问题了。反观袁濂，这一番对话下来，叶栾回答得都天衣无，从容淡定。他想，假如这个人能收为己用，必定展现异芒。只是她的立场太偏执鲜明，显得困难。

她回去看，鼻尖蹭到一缕发，木槿叶的香气溜鼻端。

叶栾眉微挑过去，忽而浅浅一笑:“在下并不觉得相。”

，是朝野上下有目共睹的，想必说的话有极大的说服力。我想问问叶郎中，你觉得公主殿下如何呢？”

只有一个人，不会这样假惺惺的。泛起圈圈涟漪的酒里，恍惚间现某个人的脸。一摇，又是一散，什么都消失了般，她冷冷地放下杯。

袁濂一听有说，伸指摇晃起来，:“男才女貌，门当对，自是相。叶郎中这般想法，是从何而起？”

“这里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