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心里已经隐隐有答案了，“那是谁？”

不应该啊，他似笑非笑：“先前不知国公如此大志，本皇拙了。”

家将沈佣引赵楚铮在的小书房，小厮倒了茶来，诺大的皇府，却连一个丫都没有。沈佣暗暗叹赵楚铮糙的生活，想起清兰那丫跟他说的话。

沈佣直到今天才见识到自家姑娘的才智，若是托生成个男儿，沈家后继有望。如今也无碍，手腕貌备，就是为她争一争皇后的位置，她也坐的稳！

那样，沈家可就是从龙的功臣，再将沈清兰嫁给六皇，皇后便在沈家。后族啊，从来都没有想过。

“实不相瞒，乃是小女所想，不是她，老臣也断断不能面面俱到。”他是想在六皇面前给沈清兰留个好印象，殊不知两人早见过了，渊源也不止一回。

沈佣自皇府回来，便一直是心情顺畅的状态，端茶

沈佣先是一脸骄傲，随即收敛喜，拱手：“不是老臣卖，这些事不是清客相公想来的。”

计武猜测：“莫不是替什么人来摸主底细的？”

赵楚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心：“这沈清兰真是妖孽不成？他都没把握能一举拿下西北，她哪里来的信心如此相信他？”

换了衣裳，叫人车去了六皇府。赵楚铮正在看西北的邸报，那边的事情大皇和三皇都想手一把，却怕对方使绊，是以暗中较劲。

明面上是保守派和突派的对峙，实际是两位皇的对弈。赵楚铮不虞参与去，大皇来讨主意的时候便推脱了，已经在家窝了几天。

沈佣没想他把话说的这样直白，一时倒是怔忪住了，心里忐忑，见赵楚铮笑容虚幻，咬牙沉声：“不敢求报答，不过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殿下天潢贵胄，英明神武，若是能结为秦晋之好，当是沈家之福。”

“……父亲只去，您看人的光不会差，六皇绝对有潜力，这次西北的事情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您想想，六皇如何来咱家的，背上长大的皇，对待军事问题绝对，几个皇之中只有他能解决西北。一旦肃清多年的敌患，西北便握在他手里了，到时候就是奋力一争也未必没有机会……”

“他真这么说的？”沈清兰疑惑，她不受赵楚铮待见久了，总觉得不真实。

沈佣这时候来找他什么？

嗤笑一声，赵楚铮扔了邸报，“沈佣那胆，当个纯皇派都畏首畏尾的，他替谁来试探我？也算谨慎了，除了我这个贴上去的，哪边都不占。”

赵楚铮愣了一瞬，随即笑声，良久微笑：“好啊，若有事成的一日，我娶你养的姑娘当王妃。”

这语气半喜悦也没有，跟设想中的千差万别，沈佣也疑惑了，连连：“不敢不敢。”

赵楚铮杵着下，微眯着睛，听沈佣分析西北的形式，几位皇手里的实力。第一次意识到沈佣才智不差，难不成他看走了，这位安国公是个老谋算的？

莫不知她又‘未卜先知’了？毕竟有过前科的，他往后一扬，姿势闲散，幽幽：“国公爷一直中立，如今支持我，可真叫人受若惊，我要怎么报答你？”

“国公爷手下竟然有如此谋士，倒是要借来使使，当以上宾相待。”六皇继续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