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原本一脸仓惶的男人瞬间傻在了那里。

海蓝天焦虑的在门踱步，只消探一个去，屋里的人便会毫不留情的将东西准确的砸在他脑门上。

他已经闷不吭声的挨个好几下，额角破

“啪！”

爻幼幼哄好了汐楼，喂他吃下一碗粥后终于松了气。

“嗯。”爻幼幼慎重的了，她不知汐楼在秀苑里的价究竟是多少，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有能力能在泰和赚到足够替他赎回自由的银。但她却很肯定，自己不可能再像最初时那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粉饰太平……若论补偿，她的确想不到比给他赎更加直接的办法。

“嘘。”汐楼神惶然的看着她，生怕她一开要说的就是离开，“这样就好，让我再这样看你一会儿……”

……

“汐楼，我……”

汐楼孩气的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她也只好认命，乖乖待在他边，接受他一刻都不停歇的注视。

爻幼幼担忧的看着他，病人情绪不应起落太大。

但她又心疼此刻的汐楼，不忍再让他担惊受怕的在这秀苑的琴室永无天日的等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现的人。

汐楼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笑的是，前的这个人心里有他，他不是一厢情愿的在一个人。哭的是……他的目光落在了爻幼幼门时穿着的衣服之上，哪怕在这样匆忙赶来的时间里她上也依旧穿着他望尘莫及的绫罗衣料，光凭手底下碰到的柔他便能分辨这甚至都不是能在市面上通的上等料。

“我……想给你赎。”

有温，有气息，不再是梦里那个虚无缥缈的影，汐楼才觉得心里那双揪着心的小手放松了些，就连呼也一并变得顺畅。隔着朦胧的雾，汐楼在爻幼幼的手抚上他脸颊时终于破涕为笑，他反扣着她的手，忘情的觉她细腻的掌纹契合着他脸上的肤，此时此刻甚至都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只要她在那里，好像他就拥有了一切。

清脆的落地声伴随着飞溅的瓷在地面上留下一砸痕。

爻幼幼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开诚布公的同汐楼坦白自己昨晚下定的决心。

爻幼幼见汐楼愣在当场，还以为他没想通自己的意思，耐着替他梳理鬓边的发。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依然还保持着昨晚睡时的装扮，赤红着双，浑散发生人勿的危险气息。

汐楼闭，终于不再痴缠的看着她的影。脸颊受到她手心拂过的温度，想着她方才的话语，心里好似打翻调料瓶，五味杂陈。

“赎……？”

他被赎秀苑，然后呢？以他的份，怎敢奢望门当对的将她迎娶门？那，他，对于前非富即贵的女人而言，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