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姑娘话锋一转，又讥笑：“还好意思自称人，以为谁不知你脸上有疤？南培他那群弟兄天天在北校区嚷嚷，你左边上还有吧。”

“凭什么闭嘴？你去问问谁不知你宋婷婷就是个破鞋，在大学里搞关系，跟你住个宿舍楼都嫌脏！”

“我说的就是宋千夏！”

长发姑娘盘手挑眉：“人胎也分贵贱。都是姓宋的，人宋千夏就是好讨人喜，浑挑不病。你呢？到吊男人，骗吃骗喝骗钞票，手被摸过腰被搂过，鬼晓得被多少人玩过。你这样的破鞋——”

爹妈给她好看的脸曼妙的段，多少男人上赶着请她看电影吃饭。她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她的分分秒秒金贵无比，收礼不正当么？

她摇晃脑：“喂宋婷婷，摸着良心说句实话呗，你不会是为了讨好南培，挨个儿陪他的狐朋狗友玩过去吧？”

她蓬垢面带着，发现全堂的学生都围过来了。无数双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睛看着她，里清楚写着：是你啊。

不。

宋婷婷一时间肢僵，又被扑倒在地。她大张着睛，有好几分钟的时间走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仿佛在一片白雾中迷蒙，不断心想：我说的不是阿汀么？

你说的不是别人，明明就是你啊。

疤，宋千夏。

。”

宋婷婷边还手，边将这些天四遭人数落、得罪南培找不到任何电影机会的憋屈吼回去。

“闭嘴！”

她不能输。

“她不光没男人活不了，还没女人没风活不了！表面假惺惺装好人，背地里不得十个八个南培围着她转！这么低的路，也就你们这群蠢货上当，看不透她才是装凤凰最起劲的野！”

宋婷婷手脚并用地推开她，站起来。

她摇：不是。

怎么、可能？

四吊男人的难就是我自己？

宋婷婷抓住这句话，挣脱迷雾，环顾四周发现她已经在医务室理完伤，正直躺在床上。

两个死被频频提起，踩得很实。宋婷婷下脸，猛然抄起饭盒往她脸上盖。

她没错！

她明码标价她正大光明，不像某人装模作样，想方设法地装好人、收买人心，自个儿躲在后乖乖女。

她扑过来扯发。

有人卖脑有人卖力气，她卖她的与他人有什么系？

她得像梦里那样走上人生巅峰，将所有人——尤其是这个耍小把戏的菟丝阿汀踩在脚底下。她得争取到电影角

里还剩大半的饭菜，长发姑娘猝不及防，被脏兮兮黏糊糊沾了满脸。

顿时怒火中烧，嗓门大喊：“装什么装啊死破鞋！你自个儿下贱还不让人说了？真那么风没了男人活不了，你去外卖！少在学校里混日，拖累我们的名声！”

两人从站着打到躺着，长发姑娘一坐在她小腹，一呸在脸上：“野生着野，看谁都野。你问问她们，你说的到底是宋千夏还是你自个儿？！”

双手撑着床沿爬起来，她在枕下看到一份校刊，翻到阿汀那面。上的照片的确很好看，她凝望许久，下定决心。

没男人活不了的到底是谁？

“宋千夏是什么好货？你羡慕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