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透明月银辉，把影拖得长长。

早上还好好的，晚上怎么医院了呢？

柔的来回舐，尖勾去渗的血珠。又，又，还有细小的颗粒分明，耳朵上的心里的疼刹那间仿佛都被大团大团的棉裹住，不那么真切了。

早上他们还胳膊挽着胳膊逛百货商店，买这个试那个，照起镜摆姿势，哈哈笑得停不下来。还有打耳时，她大大皱眉，妈妈在旁边拍桌笑她气，丁疼都受不了。

结果到她自个儿时，倒凉气直大……

小姑娘难过，又想起哭这回事儿，这下彻底变成正宗小哭包。

陆珣记良好，拉来被盖住她，依稀能回忆起阿拉丁神灯的故事：“从前有个叫阿拉丁的人，他爸爸去世了……”

陆珣翘起角，不太是时候，很快收起来，听到旁宋敬冬叹气：“而且我烦着。我爸到现在没回来，也不知回不回得来。听说他走的时候带刀，得我现在想报案，又不敢报案。”

陆珣低看到她委屈地咬嘴，仿佛婴幼儿时代常有的陋习。伸手阻拦，不用，她过阵又咬，不知在难为自己还是难为他。

陆珣残忍否决：“不知。”

陆珣神暗了一瞬，旋即低住耳垂。

陆珣不声不响将右手指放去、卡在两排牙齿间任她咬，供她赌气发。正巧门传来敲门声，他抬，看到门探的宋敬冬。

阿汀这下真的哭完，逐渐累了、困了，小声嘀咕：“陆珣我想睡觉了。”

阿彪打电话来时，他已经在飞机上。——纯粹于一说不清不明的直觉。

宋敬冬转问：“阿彪给你传消息？那你知不知他和我爸在哪里？”

“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宋敬冬走来，调侃又无奈地叹：“我就猜到她不哭则已一哭惊人。你不她还好，你越哄她越闹小孩脾气。”

陆珣问她疼不疼，她糊不清地说疼，分不清哪里疼，反正疼得快要碎掉。

阿汀鼻：“我不知，之前还在的……”

行吧，理由勉合格。

移开她的注意力。

疲倦地落下，阿汀坐在陆珣的上，抓住他两手指睡着了。鼻仍然一一的，让人怀疑她在梦里仍在施展了不得的哭功，将多年累积的委屈倾尽。

“睡了？不好哄吧？”

手指忽然被小力咬了两下。陆珣低下眉，发现阿汀皱着眉、似乎在嫌弃他的手指太差。她并用地往外吐，本不屑咬。

撒似的：“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陆珣甩过去一个刀，宋敬冬无辜解释：“我能怎么办？外哭里面也哭，我总不能变成两个人两哄吧？要么让她们凑病房里，一次哭到天亮？”

童话故事里的好人，大多拥有幸福满的结局，不需要提心吊胆。

瞧这挑剔样儿。

所以这就是你置之不理的理由？

小时候不敢睡，外公总给她讲故事；以前陆珣上下闹腾着拆家，她也经常给他讲故事。

骤然想起这耳是和妈妈一起打的。

陆珣没接到电话，匆匆赶到宋家得知经过，分秒不歇再赶来医院。现在联系不上阿彪，但不妨碍陆珣心里菜刀，这些人是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