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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兵bu打听,二哥怎么会遇伏?”
长史叹口气,没有再劝。
公主自小ti弱多病,又在颠沛liu离中长大,不曾像二皇子那样玩世不恭,xing子始终宽和仁厚,他知dao自己劝不了她。
瑶英问:“我阿娘呢?”
长史回答说:“贵妃很安全。”
“不要让她知dao二哥的事。”
长史叹口气,谢贵妃那个样子,就算当面告诉她李仲虔死了,她也听不明白。
正说着话,派去兵bu打听消息的扈从赶了回来。
长史一脸希冀地看着扈从。
扈从dao:“兵bu吵翻了天,有人居然还要问大王的罪!有人说大王他们是被南楚偷袭了,也有人说他们是中了西川的陷阱。”
南楚和魏朝时常为争夺山南东dao、淮南dao刀兵相向。当年谢家族灭就是因为南楚突然发兵同时攻打李德所在的大营和荆南,谢无量仓促迎战,以减轻李德的压力,后来荆南被围,李德被困在襄州,无力救援,谢无量撑到粮绝,荆南城破。
蜀地也曾偷袭过魏军。蜀王没有向李德称臣,李德派人去蜀地游说僧人和名士回京,蜀地孟氏大为不满,多次派兵阻止那些僧人名士回京。
一封封战报陆续送回京师,总guan赵通也不知dao偷袭他们的到底是谁,不过每一封战报都笃定地说李仲虔所率的右军已经全军覆没。
长史一脸悲恸。
瑶英qiang撑着不louchu失望之se,吩咐扈从:“继续探听消息,派一个人去东gong,太子和军中将领一直走得很近,他知dao更多更详细的战场情报。”
扈从应是。
瑶英回到王府,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过来找她讨主意。
内院guan家过来禀报:“公主,后院那几个闹了一下午了!小的还抓着几个偷盗财wu的婢女。大王不在了,她们怕被送去教坊,闹着要离府,哭天抹泪,寻死觅活,怎么劝都没用。”
长史怒dao:“她们shen为姬妾婢女,理当本分,再闹,全都绑了发卖chu去!”
瑶英拦住长史:“大难临tou各自飞,二哥chu了事,她们怕被连累,人之常情。”
她叫来所有guan家。
“吩咐下去,谁想离府,收拾好行装,去前院找guan家领卖shen契书,拿了东西就走吧。”
众人面面相看。
瑶英重复了一遍,dao:“你们若想走,也可以自行离去。你们侍候我二哥一场,尽心尽力,没chu过什么岔子,别空着手走,走之前去账房领一份赏钱。”
众人脸上闪过羞愧之se,哽咽着跪下。
“公主,nu等不走,nu等留下来保护公主!”
他们在战luan之中沦为nu婢,二皇子和公主收留了他们,让他们能够在luan世之中保全xing命,衣食无忧,如今王府有难,他们却自私地抛下公主,他们实在无颜面对公主啊!
瑶英摇摇tou:“王府未必还能庇护你们,你们若有其他投shen之chu1,不必liu连,收拾了东西就走。”
消息传达下去,外院内宅一片悲戚的哭声。
仆从们心中愧疚,又怕留在王府被连累,狠下心chang,悄悄收拾了包袱,相约离开。
guan家当众销毁了众人的卖shen契书,每人发了一份赏钱,dao:“公主已经命人去销了官府那边的存档,大家各奔前程罢。”
众人拿了赏钱,哭得撕心裂肺,转shen对着正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