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刚从昏睡中恢复清明，攥住信报，泪落纷纷。

……

来接她的人离开。

郑璧玉中浮起泪光。

阿兄果然还活着。

“大郎……你会后悔的。”

……

飞骑队已经带着李仲虔踏上返程。

后来母亲告诉她，赵家的女眷保住了贞洁，没有寻死。李家并没有对赵家赶尽杀绝，归还了赵家的老宅和护卫仆，让他们回老家安置。

“不！”李玄贞挣开双，眸底暗涌动，“我不会后悔。”

李瑶英漫不经心地：“举手之劳罢了。”

府里人仰翻，李德的妾侍们只会啼哭，有人闹着要投降，李瑶英下令斩杀要去打开城门的内应，以李家女公的份召集城中人，在城墙上守了十多天。

郑璧玉知，七娘并不是在为李仲虔招揽人心，她只是想保护城中的百姓，保护李家的妇孺。

中派近卫接瑶英赴宴。

李玄贞让人将消息送去王府。

郑璧玉回忆完往事，看着李玄贞。

郑璧玉是世家女，清醒而理智，嫁给李玄贞后，一心一意为李玄贞谋划，朱绿芸折腾得死去活来又如何？她永远是李玄贞的正妻。

侍女扶着她走到城墙下，她抬起，看到城墙上那个一猎装、沐浴在灿烂烈日下的少女，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李瑶英的场景。

一肚算计的郑璧玉站在城墙下，抬着，看着李瑶英小而定的影，怔了半晌，转回房。

李玄贞闭上了睛，双手微微发颤，额前青暴起：“是她自己来求我的！是她来找我易的！她是谢氏女的女儿，她的死活和我不相！”

瑶英盛装华服，在谢青的搀扶下踏上车，手心握

“殿下问妾为什么替七公主说话，原因很简单，因为妾还有一良心。”

他们找到李仲虔了，李仲虔还在昏迷之中，边只剩下五六个死士护卫，虽然情况急，但没有命之危。

郑璧玉生产过后，咬牙下床，打算也去城墙上守着，她是李玄贞的妻，不能让李仲虔的妹妹太风。

“殿下，七公主救了赵家女眷，却从未提起此事。后来，她还救了卢家、吕家、孙家的女眷……”

郑璧玉嫁给李玄贞后，曾问李瑶英：“七娘和赵家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救赵家女眷？”

三天后，中大宴，李德再次宴请叶鲁酋长和其他落首领、王，各国使者、朝中大臣、后妃嫔和宗亲望族俱都席筵席。

“那年我生产，殿下在外征战，城里有叛军没，堵住了城门，城中人心惶惶，十一岁的七公主派人照顾我和其他妇孺，自己带着护卫登上城墙，劝说、威慑叛军。”

郑璧玉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城中那沉重压抑、大祸临的绝望气氛。

正如她保护赵家女眷那样，同样是手无缚之力的女，既然能伸把手，让对方免于被蹂躏的悲惨命运，为什么不帮忙呢？

绝不。

郑璧玉看着双闭、神情隐隐疯狂的李玄贞，长叹了一声。

两天后，飞骑队传回消息。

只要阿兄平安归来，她什么都不怕了。

送信的人提醒瑶英：“贵主，长史说，您该兑现诺言了。”

瑶英攥着信报，拂去角泪，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