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耐心和谢青解释：“我们现在不能跑，也跑不了，朝廷为什么一定要和诸胡落结盟？为什么非要倚仗叶鲁的骑兵才能发兵收复凉州？”

几天后，瑶英看到了戈之间一条随着山势蜿蜒淌的河，河还未结冰，河边长有稀稀落落的荒草，偶尔可以看到有羊在河畔喝。

他们在河边装满，沿着河折往东南方向。

谢青上过一战栗。

“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回到中原，和家人团聚。”

阿兄养好伤以后，一定会来找她。

瑶英摇：“阿青，我们不能跑……”

瑶英沉默。

不到了哪里，他都会好好保护公主。

绷：“如果我带着公主逃走呢？”

队伍继续朝西发。

不有多艰难。

谢青，握刀柄。

谢青抬起，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

谢青松开手指，极力下多日来的浮躁。

瑶英上一阵寒栗过，袖中双手微微颤抖。

大王是故意的，他恐吓公主，让公主惊惧，就是等着公主错！

劫掠是叶鲁的本，他们在背上长大，不懂耕，不懂织作，他们生来就跟随父辈在草原上掠夺一切可以掠夺的东西，，人，财富。

她要回去。

她转望着东边方向，天边一座座巍峨雄壮的崇山峻岭阻隔了她的视线，在那些山峦之后，是她的故土。

塔丽看一那支商队，脸上悲悯的神情，对茫然的瑶英：“公主，大王准备劫掠那支商队。”

等车到了地势较的地方，大王勒回首，隔着人群，看向车里轻纱蒙面的瑶英，缓缓从一场战役中缴获的吐蕃弯刀。

瑶英听到铃声，掀开车帘，打量那支行走在寒风中的商队。

瑶英笑了笑：“阿青，不发生什么，我会好好活下去。”

霸，野蛮，残忍，冷血。

她这个时候离开就是失约，而且南楚的细作已经长安，一旦她离开，盟约被毁，南楚肯定煽动叶鲁发动战争，届时生灵涂炭，中原再次陷战，她的下场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要么落南楚手中，沦为他们挑起战争的工，要么被愤怒的叶鲁抓回蹂躏。

塔丽告诉瑶英：“顺着这条河再走几天，就能到牙帐了。”

猛烈的征服扑面而来，混杂着嘶嘶咆哮的电。

她知

“如果我跑了，大王上就会抓到我们，一个犯了错的魏朝公主落到他手上，能有什么下场？”

他双一眨不眨地望着瑶英，神比漫天扑来的箭矢还要锋利。

瑶英：“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中原王朝早在几十年前彻底失去对河陇、西域的控制，假如没有诸胡落的协助，魏军连凉州到底盘踞着多少势力都不清楚，谈何一举收复？

“阿青，我现在是大魏公主，是叶鲁可汗即将迎娶的夫人，只要盟约还在，大王就不敢轻慢于我。”

亲兵忽然拥了上来，簇拥着她的车往一旁的山坡驶去。

河是戈唯一的源，越往东南走，路上能看到的羊越多，有时候还会遇上举族迁徙的落和驼铃阵阵的商队。

在那之前，她得好好活着。

她帘抬起，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