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虔回到昌时，朕的人就一直跟着他。他这次很谨慎，朕的人一直跟到京兆府，正准备收网时，让他逃脱了，不过他们拿到了他的佩剑和贴之，把他困在坊中，他躲藏了很多天，该现了。”

谢青被带下去了，瑶英坐在佛像前，闭目沉思。

金吾卫虽然抓不到李仲虔，但是他们把他堵在坊中，他送不消息，也收不到任何消息。瑶英城以后，李德以她份贵重为由，命人将所有接近她住所的人带走审讯，依然查不到李仲虔的消息。李仲虔这么沉得住气，倒是在李德意料之外。

“五天，够了。”李德颔首，看一瑶英，“长安成了一座死城，没有人能接近离，除了李仲虔那不要命的疯，等着他罢，最迟不过明晚，你就能见到他了。”

李德角一扬，示意侍从上茶。

瑶英很久没吃到长安的茶了，闻着熟悉的茶香，：“圣上，如果我带着阿兄回昌，这一生再不踏足长安一步，圣上会不会放过我们？”

瑶英抬眸。

李德望着半卷的湘竹帘，：“从朕激怒李仲虔回京开始，你们的每一步反应都在朕的意料之中，朕切断你和李仲虔的联系，故意放消息，你找不到他，救人心切，明知是陷阱，还是会来。”

“我阿兄在哪里？”瑶英走到佛像前，扔了块香饼兽首铜香炉，“你怎么会有他的佩剑？”

燥褪去，夜幕降临，晚风拂阔大的芭蕉叶，送来阵阵凉意，月华淌，万籁俱寂。

“圣上怎么确定我会中计？”

李德看着她：“你不怕朕杀了你？”

不像他，绝情寡义，也就无所顾忌。

从李仲虔决定回中原的那一刻起，这对兄妹都会落他的圈——李仲虔必须回长安，他不能容忍他们继续壮大，在位一天，他不会让他们安生。

瑶英睁开睛。

李德：“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现在他把瑶英诱离，再放消息，不李仲虔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迟早会现。

瑶英沉默不语。

离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已经被隆隆黑烟笼罩，四腾起火焰，火炙烤着幽凉的月夜，到人喊嘶，脚步声、叫骂声、斥责声汇成一片，空气里飘洒着大火燃烧的烟灰。

寂静中，忽地响起一阵惊慌的喊叫声，四周人影晃动，穿黑衣的禁卫从空寂无人的院各个角落里奔，脚步声如骤起的雨，穿过长廊，围住佛堂。

“整座长安城的人都知我来了离，圣上就这样杀了我，怎么向西军代？圣上可以禁我，不敢杀我。”瑶英望着中蓊郁的芭蕉丛，。

几只灯笼由远及近，李德披大氅，站在门，脸泛着青白：“李仲虔今晚就会来救你，随朕来吧。”

瑶英在李德对面盘坐下。

其实他很欣赏瑶英，她很识时务，知自己的依仗，能屈能伸，可惜骨里和谢无量一样，这样的人，牵绊太多。

金吾卫跪在廊外：“圣上，消息都放去了。内城各戒严，西军在我们的严密监视之下，所有门由禁军护卫，五天之内，除了禁军，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坊。”

仲虔，拿李仲虔来威胁她。

瑶英冷笑，起跟上他。

父君臣，你死我亡，没有其他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