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娘当然不能顺利地走到床边，再顺利地上床睡觉。

这回她的表情波澜不惊，这时候能这事的，想也知是谁了。

说着她又眉一皱，对着焕娘严肃：“你是我请来的人，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四夫人那儿如今已有些微词，说是你不用。罢了，我这便回去把你刚刚说的告诉老夫人。”

不过焕娘料定裴宜乐不敢真的对自己什么，只好：“好，我跟你走。”

焕娘也火了，又怕外面听见，只能压低声音：“你到底想什么？”

“为何？”李应鸾奇怪，“祖母知是人的，心里也好有个底。”

又不好也陪着三丫住在外面，只能两跑来跑去，有时实在不便只能派个下人去送东西。”

焕娘想着今天大概也没什么事了，就早早让碧儿关了院门，然后和碧儿一起教黑影打叶牌。

果然不她的所料，裴宜乐翻从窗外来，现在她的背后。

李应鸾知事情的轻重缓急，连忙应下。

焕娘和碧儿两个人也没什么好玩的，碧儿见天有些冷，便了只汤婆给焕娘把被褥里外了一遍，才自己回房休息了。

她走到一半就被裴宜乐扼住了手腕。

焕娘见被褥被得的，更想早上床歇着。

裴宜乐的眶有些泛红，他冷笑一声，狠狠：“我带你见个人。”

“前些日我刚来时倒还说起过让我去看看三姑娘，”焕娘，“这会儿却没了动静。”

焕娘摇摇，解释：“老夫人要的从来只是事情彻底解决，有个凶手在家里藏这么久还没被发现，难免愈发责怪夫人家不力，再者这事还没个绪，宣扬去反而打草惊蛇让凶手有了准备。”

“你不去我就把你带了那个男人过来的事情去。”

她正梳着发，后的窗又打开了。

焕娘见沈氏和李应鸾要走，连忙起相送，一边走一边：“夫人先不必将我说的人祸也告诉老夫人，其余倒是无妨。”

沈氏听到这里神中有些奇怪，糊其辞：“既是老夫人没有说起就算了吧，想来就快要好了。”

于是她连睛也懒得眨，继续淡定地坐在镜台前梳发。

焕娘撇撇嘴不打算理他，放下梳就往床上走去，既然裴宜乐不想说话，那么她也不奉陪了。

“你又来什么？”焕娘一边梳着发一边冷冷，“给人看见了以为我们偷情。”

一直到了吃过晚饭掌灯时分，黑影被她们教得转向，实在撑不住了，就只好临阵脱逃回了自己的屋。

这日沈氏和李应鸾走了之后，外面就突然起了大风，天得厉害，却落不下来雨。

沈氏这才恍然大悟，她这段日一直焦虑不安，事也有些差错，这会儿看向焕娘倒带着几分激：“金姑娘果然聪慧，倒是我一时没有想到。”

又转叮嘱李应鸾：“咱们私下里与金姑娘说的话千万不能往外面说。”

焕娘来到李府算是大房请来的，大房四房之间关系微妙，四夫人看她不顺倒是在情理之中，不得她早走人。

“我不去。”焕娘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会听你的。”

“你！”

裴宜乐不语，焕娘从镜中看见他似乎是有些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