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山又犯了愁，喃喃，“金姑娘昨天三两下就治好了我三妹妹，可有什么法给我那院驱一驱邪气？若是给我祖母知是我的院了事，怕又是好一场折腾。”

还有些话李敬山却是不好对好友说来的，李赤鸾这遇鬼又疯闹的，李老夫人怕传去影响了她的亲事。撞了邪祟便罢了，李赤鸾在院外当众疯闹了一场他是万万不敢说给裴宜乐听的，若真是裴家知了这事不要李赤鸾，李老夫人要扒了他的。

裴宜乐很想阻拦，却绞尽脑都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睁睁看着李敬山往外面走。

焕娘心里偷笑，末了又问：“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看到鬼了吗？”

“金姑娘好兴致，”李敬山直接就在旁边坐了下来，“既然如此，我也来讨一杯茶喝。”

李敬山急了：“金姑娘还是先说吧，我去劝他！”

想起这个，李敬山还是有些害怕，反正裴宜乐也没有什么大碍，于是他：“你好好休养，我去找金姑娘了，不然我不敢住这儿。”

“方才我和你说的三妹妹的事，你就当不知。”这时李敬山又悄悄对他说。

“还不是我那祖母，”李敬山一脸无奈，“那个......我们家女孩儿的事鲜少往外说的。”

是不是闹鬼焕娘心里最清楚，她也不想吓唬李敬山，只能：“倒不是大爷院里闹了鬼，三姑娘不过碰巧来了大爷院门，怎能赖上那里？至于裴公，保不准也是从外带过来的那东西。”

谢他院里可能存在的“鬼魅”。

“我算到他必定不肯听的。”焕娘有成竹。

裴宜乐觉得很奇怪，问：“为什么？”

“昨夜折腾了半宿，大爷起得倒是早。”焕娘笑着将茶递给了李敬山。

“他倒没说这个，但我觉得他刚醒来脑不好使，所以不用听他的。”李敬山一咬定是闹鬼，“我本来也不信这些的，但哪有那么巧的事？”

“为何？”

李敬山到的时候，焕娘和谢元思正好坐在院里喝茶，焕娘无论是泡茶还是斟酒，手艺都很不错。

“昨夜不仅仅是三妹妹，我的好友也无缘无故倒在屋里。”李敬山解释，“他还说了他倒前好像看见屋里有很多人，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既然他不肯听我的，我又为何要多费？”焕娘摇了摇，又继续，“你回去之

即便她尽量说得不那么骇人，李敬山还是有些吓到了，连忙问她：“那东西万一还跟着裴宜乐怎么办？那岂不是还在我院里？这可怎么办？我看我还是去外面庄上避一避。”

她沉片刻，才说：“办法当然有，只是我想裴公一定不会听我的。”

最清楚，李家不去报案却去外面请个“神婆”过来，也不知到底想瞒些什么。

李敬山看着焕娘伸过来的柔夷素手挪不开睛，焕娘又叫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喝了茶只觉颊齿留香，慢啜了半杯才：“唉，我那院怕是也不净了。”

李敬山甚至还有些庆幸昨晚裴宜乐死过去了。

焕娘本想说已经无事了，但既然事涉裴宜乐，她又怎能轻易放过。

焕娘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不净是什么意思，在她里和裴宜乐混在一起的人就几乎没有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