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账可以一笔勾销，我也要为我的愚昧无知与心思不纯付代价。但是我永远不能原谅你没有识破李赤鸾的诡计，害得他不知所踪。我也永远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不后悔被你哄骗着生下他，但是我后悔把他送去康国公府。”

“焕娘......”

“你也看见了，他和你我长得这么像。”焕娘喃喃，似乎还带着哭腔，“可是你不认识他，我也不认识他。你与李赤鸾的孽朝夕相对，就没有怀疑过一丝一毫吗？”

“别人都睡得你就睡不得？”

“你忘了吗，这是他刚生时我们给他

裴宜乐伸手就截住了她，焕娘因为抱着个孩，怕动作大了吵醒他，只能停下，狠狠地看着裴宜乐。

“再也没有机会了吗？”裴宜乐听到自己艰难问。

焕娘连忙去哄他，重又把孩哄安稳之后，裴宜乐才：“路上这几日我们也日夜在车上，怎么这就不成了？”

饶是如此，宁儿还是呜咽了一声。

“回去之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焕娘的语调就像在说吃饭睡觉这些稀松平常的事，“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只不过是需要换一个妻来娶，相信你能找到比李赤鸾更合适的人。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若不是我后娘的鬼迷心窍，我们本不可能遇到。”

黑暗中，裴宜乐看向床那边，一些话就要脱而。

焕娘正再拒绝，将他彻底赶门，裴宜乐又补了一句：“你别多想，这地方我想对你怎么样也没兴致。”

他才刚叫了她的名字，焕娘就打断了他，他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他也不知这些话该不该说。

裴宜乐无奈：“他们睡外面那间堂屋的地上，你让我怎么睡？”

“趁这几天你可以多抱一抱他，今后怕是没多少机会了。”

睡哪儿我不着，就是不能来我这儿！”焕娘压着嗓，冷冷，“明儿他们睡哪儿，你就睡哪儿！”

“裴宜乐，你别再缠着我！”

“行，”焕娘不想和他争辩，转抱了孩就往外走，“你不走我走，我们也不和大少爷共一室。”

“你！”焕娘被气到语，脆不再理他，把孩放到床上之后自己也跟着躺到了边上，背过对着裴宜乐。

“宁儿......”裴宜乐念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裴宜乐才沉声：“不是你错，而是我。”

怕真的激怒焕娘，裴宜乐也不敢再继续，只能：“你们睡床上去，我在桌上趴一晚上总答应吧？”

“他们是下人，我是主，这怎么能一样？”裴宜乐哭笑不得。

焕娘不说话，裴宜乐有些失落，于黑暗中的睛涩涩的，他知今天他们刚把孩找回来，焕娘定是宝贝得，怎么肯撒手让他抱，于是脆提都没提，能在旁边看一看就心满意足了。

隔了一会儿，裴宜乐也知焕娘没有睡着，又：“焕娘，明天你能不能让我抱抱他。”

“你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儿女，到那个时候你就会觉得宁儿对你来说没那么重要，但是他对于我来说却是独一无二的，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焕娘坐起了来。

裴宜乐这回说不话来。

这是他本应该着的骨，是他丢失了两次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