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大街正中央停着一辆车，因这会儿行人不多才不觉碍路。

这下焕娘又没了办法，总不能真让他的手废了，废了谁给宁儿画鸟。

但是回来的时候裴宜乐又了岔。

宁儿来逛了一圈，

这才对跟在一旁的裴宜乐：“多谢你了。”

焕娘和裴宜乐两个人手忙脚，趴在焕娘上的宁儿却惬意得很，一路上都咧开嘴笑着，满脸的兴奋。

三个人一路磨磨蹭蹭，终于到了集市。

“我当然乐意。”裴宜乐不过一时之间的纠结，怕她反悔，跟着就往外面走，“我们这就去。”

焕娘想在雪天多囤东西，免得之后雪一积更不好走路，是以一路看过去买了不少东西。

她放下帘，那么冷的天气手心都不知不觉被汗濡，立刻对边的婆：“你赶叫人去远远跟着她，看看她家在哪儿——不，你亲自去，我这就回府！”

她边陪着的仆妇凑上前来，看了焕娘一之后立刻：“怎会......”

焕娘想了想，说了自己办法，“我抱着宁儿去，你给我们打伞，顺便拿菜。”

“找个人给钱送回家去吧。”裴宜乐试探着。

雪天本就不好走路，焕娘又抱着孩，一边的裴宜乐还不会给人打伞——他其实也不会给自己打伞。

她觉得她这会儿还像裴宜乐的丫鬟的。

“你钱？”焕娘白了他一。

趁这时宁儿心情还好，焕娘赶和裴宜乐调换了过来，改成裴宜乐抱宁儿，她来提东西打伞。

似有疾风刮过，车侧旁的帘被骤然挑开，一个四十岁上下保养得当的妇人疑惑地看着不远的焕娘。

本来这段日韦氏他们走了也只有焕娘一个人带孩，裴宜乐来那是一个意外，若他不在，她还是得自己抱着孩大雪天上街去。

裴宜乐倒没什么话好说了，毕竟宁儿才多大一的孩，他左手就能抱住他。

“我手疼。”

裴宜乐看了一，嘀咕了一句：“谁家的车，怎么停路中间？”

见孩真的兴，焕娘心里那一烦躁也消失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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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宜乐皱了皱眉，这样的雪天，若是他给焕娘母打伞就意味着三个人共用一把伞，而往常都是别人给他打伞的。

“你不乐意就算了。”焕娘说着就往外面走，大不了她一手抱孩一手撑伞。

开始裴宜乐一声不吭地打着伞拿着东西，到后来就受不住了，他何曾给人拿过菜蔬瓜果，更何况手还伤着。

“方才我上车的时候只瞥了一，还以为自己看了，”妇人一边说着，睛却一动不动盯着那边的焕娘，“咱们家的二姑娘怎的抛面跟着个男人。”

因天下了雪，有几摊小贩早就收了摊，赶在雪下大前来买东西的人倒是不少，也不算很冷清。

焕娘给宁儿罩上斗篷，大红的斗篷裹住宁儿，只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也不碍着咱们，”焕娘两只手都酸疼得厉害，“赶回去吧，这天冷死我了。”

路上的雪已渐，两个人走得颇有些艰难，焕娘举着伞的手被风得通红，裙脚也被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