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顾德言还没来的时候，刘氏自己想了一阵，因事关顾灵薇，她便重又想起顾灵薇的生母来，虽说孙女是自家的，但到底又添上了两三分偏见。

刘氏听后看了薛氏一，薛氏本来是低了不说话的，并且打算一直不说话，不掺和来，只当她年轻不知事，左右两个都不是她亲生的女儿，要她着急什么，反倒惹顾德言生厌。

“我倒要去问一问康国公，来说亲事的时候怎么从没提起过这些事，岂不是让萱儿刚门就不好过？”顾德言最先想到的却是顾灵萱。

“你知养着她的人是谁吗？”刘氏气得面铁青，“就是裴家的六爷，裴宜乐！”

人心都是长偏的，顾灵薇又失散多年，比不得顾灵萱一直长在顾德言边。

顾灵萱越是循规蹈矩，杨姨娘越是低声下气，薛氏便越是不痛快。

都是顾德言和康国公亲自说的，她并没有从中力，虽说顾灵萱一向对她这个嫡母敬重，行事从来没有格的地方，人又端庄乖巧，谨小慎微，但薛氏还是看着这个庶女不顺。

他只略微有些惊讶，很快又问：“这与萱儿又有什么关系？”

薛氏看看刘氏，又看看赵氏，对着顾德言似是难以启齿。

要不是事情实在难办，连一旁的赵氏听了都要笑来，薛氏人是聪明，只是有的时候聪明过了，失了自己的份。若是顾灵薇的生母还在，顾德言房里怕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也不去理会薛氏，直接就问刘氏：“母亲，到底了什么事？”

刘氏却明显没打算放过薛氏，她给薛氏使了个，薛氏就立刻没了法，只能着站来。

刘氏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惊诧与怒火，本来是打算让薛氏说的，看薛氏的样是不得不让她亲自与儿说清楚的。

“你的好女儿，未婚先生下来一个孩。”刘氏厉声，“人外室还骗我们说是嫁了人。”

“老爷，灵萱的亲事......暂且不用说了。”薛氏支支吾吾地开了，最后竟憋了这么句话。

顾德言没有察觉到薛氏的动作，他满心以为刘氏找他来是为着顾灵薇，怎么也没想到刘氏开就问他顾灵萱的亲事。

“这两个不知廉耻的....

薛氏这会儿就是个锯嘴葫芦，比她任何时候都要安静，赵氏无奈，只好上前：“接她过来时见了裴六爷和孩，确实像是亲父。大嫂也去查了，都说她一直跟着他。还有......裴六爷如今也跟着在府上。”

刘氏比顾德言要清醒许多，急：“伯府的脸都被她丢光了，你还要去找康国公府算帐？”

刘氏知她心里打的算盘，平日里她也有几分喜薛氏的嘴巧又机灵，这会儿却有些让她烦躁。

顾德言愣了片刻，然后才反应过来刘氏说的怕是顾灵薇。

虽是满腹疑惑，但顾德言在母亲面前还是一五一十回答：“差不多了，只等着最后定下来。”

顾德言等了半天等来薛氏这么一句话，看在刘氏和赵氏都在场的份上才没有当场发作。

顾德言想了一会儿，才又问：“确定孩是裴宜乐的？”

薛氏偷偷打量了顾德言一，继续低下不说话。

顾德言这下“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也不禁愤然：“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