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祖父、叔伯、父亲，还有那些兄弟如今又在哪里？

然后又转过朝刘氏福了一礼，笑着：“这几日多谢伯府款待了，焕娘记在心里。”

了伯府的大门，想要回来可就难了。”刘氏摸了摸焕娘的，给她扶正了略有些倾斜的发簪。

说着就把手从刘氏那里，站起了，也不去看顾德言是什么脸。

“薇儿，你父亲、母亲，这会儿都在场，还有裴六爷，你说话之前可想好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等

走过裴宜乐边的时候，焕娘回叫了他一声：“裴宜乐，你还愣着什么，收拾收拾东西，该走了。”

焕娘愣了愣，问：“什么事？”

然后拍了拍裴宜乐的手臂，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也不回地离开了。

了些事情，伯府不能再留六爷了。”

裴宜乐是到了早上才知的，昨天半夜里并没有人来惊动他。

“康国公府被抄了家，人都不在了。”刘氏叹了气，还是和焕娘解释。

到底是哪里了错？

“伯府不会去检举裴六爷，但也不能再留下他，也实属无奈，想必六爷也能理解。”刘氏苍老的手握住焕娘的手，焕娘碰到了刘氏长年拿着的佛珠，那佛珠温，并不很冷，“在谈的亲事自然不得准了，灵薇，你是顾家的女儿，既回了家伯府自然会庇佑你。你安心留在伯府，有祖母，还有你父亲母亲疼你。”

上辈的时候康国公府一直好好的，到他死去都没有一丝颓势。

“你”顾德言听了又要来骂她，被刘氏一给瞪了回去。

“不用想了，我也不会反悔，”焕娘对崇恭伯府也并没有多少留恋，她反而更担心宁儿今后的安危，“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离开，我姓金，不姓顾，不会拖累伯府的。”

明明前几日曹氏还趾气扬地对着薛氏和赵氏。

裴家怎么就一夜之间倾覆了。

直到此时此刻，他还未完全接受裴家差不多被灭了门的事实。

“灵薇”顾德言朝着焕娘的背影叫了一声

焕娘早就听明白了，这是崇恭伯府给了她两条路选，伯府只能留她不能留裴宜乐和宁儿，要么放弃宁儿她独自留在伯府，要么和裴宜乐他们父一起离开伯府。

“不可能”焕娘忍不住喃喃，前世这个时候，正是裴宜乐迎娶李赤鸾前后，国公府哪有被抄什么家。

焕娘低不语，她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来了这几天她也差不多摸清了刘氏说话的路，一半是，一半是甜枣，什么时候叫她讨到过便宜去。

“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女该问的，”顾德言板着一张脸对焕娘，“你祖母要和你说些要的事，你且安安静静听着。”

“抄家？”焕娘被吓了一，猛地回去看裴宜乐，只见他睛死死地盯着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祖母只能告诉你，别往城门去，那里查得极严，裴六爷不去的。”刘氏对着焕娘。

果然，刘氏接着又：“只不过宁儿他是康国公府的血脉，自是要跟着他父亲走的，伯府不是养不起一个婴儿，而是不能养。”

焕娘被刘氏握着的手颤了颤，想也不想就：“宁儿在哪我就在哪，我们母不分开。”

刘氏看了一站在一边的裴宜乐，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