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这句话，四嫂想要个日后的倚靠，我们夫妇谁都不会拦着，旁支抱来的也是一样的，只要人家父母同意。”

曹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难得得不声了，纪氏之前说起时她就觉得不妥，可是听着听着又觉得这样算也不错，总之她的儿不亏就是了。

“九弟妹那里有自己的打算，陈姨娘的孩是抱了给三嫂的。这是九弟一个孩，庶长过继去倒也不错。再要一个，就得说我们不近人情了。”

“不知底细就不知养来的孩品如何。”纪氏不肯善罢甘休，“三嫂养的就是亲弟弟的孩，若真论起来，她和孩才是真正的亲近，总是越亲近越好，离得远了哪能放心。”

焕娘听完纪氏第三遍的打算之后简直要惊叹不已，纪氏屡战屡败，一鼓作气到了第三次还能剩下什么，她却一次比一次谋划得当。

她一气，定了定心神之后，才：“六弟妹的嘴里都是理，只是我来了三次，每回都是依着六弟妹来，六弟妹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立刻回去再想，我一个未亡人，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要求，从此之后守着自己和孩过日，再也不来烦着六弟和六弟妹，这样的要求想来也不过分。”

焕娘暗自发笑，亲近不亲近也是和郝氏已死了的丈夫，郝氏本和陈姨娘的孩是一滴血的关系都沾

也不知是纪氏孤注一掷为了过继一事绞尽脑想来的，还是另有他人帮忙。

“既是兼祧了，四嫂何不去与九弟妹说，九弟怕也是愿意得很的。”焕娘毫不留情面。

焕娘轻笑声，曹氏和纪氏心里皆是一颤，只听她淡淡：“这有什么，人四嫂不是都准备好了吗，九弟那里可来者不拒，到时是仍旧四嫂领回去还是留在九弟那儿都不好说，倘或一都不用四嫂心的。”

纪氏已然嫁给了裴宜乐的四哥，她是不可能再二嫁给裴宜乐的，康国公府和她的娘家都不会同意这等荒唐事。

焕娘嗤笑一声，曹氏又能奈她何，纪氏只怕找错了人。

妾是一定要裴宜乐纳的，却不是焕娘手底下的妾。

谁知到了那里之后才知，纪氏还有另外一。

看来纪氏怕是去了曹氏那里搬救兵，不让小叔纳个妾誓不罢休。

这次纪氏不来找焕娘了，而是直接找了曹氏。

“我知六弟妹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答应。”纪氏，“实在是可怜可怜我，这个妾就算是六弟兼祧两房来的。我自己着她，六弟妹还是和六弟过自己的，没有人来碍，我不让她现在六弟妹面前。”

焕娘望了望窗外，已有初带着凛冽的意了，檐角的寒冰初化，一滴一滴落下，敲得她心里发冷。

纪氏厚着脸来问了统共三次，焕娘一次比一次不给她面，这几句话又将纪氏说得脸都红了。

她要裴宜乐兼祧。

她想的是将裴宜乐纳的妾放到自己这里来，算她手底下的妾室。

听她的意思还颇有些委曲求全，焕娘叹了气，纪氏不比曹氏事胡闹，还真不能用对付曹氏那来对付她。

那个她放到曹氏院里的婆却：“四一早就到了那里，不知说了些什么。”

再说国公府如今这样，其实兼祧也是常见的，各房好自己，再省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