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抬看向裴宜乐和焕娘，继续：“若我有一字不慎，我自请下堂，若你们是为了发私愤而加之罪，许家便是到了圣上面前也会为我讨回公。”

裴宜乐气上心，忍着没有动手，：“满礼义廉耻，却来裴家兴风作浪，以致我妹妹舒云惨死，你就是这样的贞妇？”

“一会儿会有人过来搬东西，五嫂换个地方吧。”裴宜乐开，“国公府容不下五嫂这尊大佛，五嫂还是回许家去。”

“看五嫂自个儿愿意怎么选了。”焕娘笑看了看许氏，继续，“一个就是照着六爷说的直接把五嫂送回去，还有一个嘛，扒

有些话裴宜乐不会说，焕娘却不怕，她冷笑一声：“心狠手辣？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

“你不能这样，”许氏平静，“我芳华正盛却来裴家守寡，乃是贞妇节妇，就这样将我送走，康国公府脸面何存，岂不受天下耻笑？”

许氏狠狠地咬着牙，眶里似要滴血来，她终于凄声：“你们怎能如此心狠手辣，待寡嫂！”

“你说。”裴宜乐。

那些话的用意，既与她毫无利益瓜葛，她又何必如此。

裴宜乐刚想说什么，却被焕娘拦了，继而焕娘又：“你才知。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我是郡主你是臣妇，我离了康国公府依然能活得好好得，你是合着你们许家死赖脸非要来裴家守寡，若有机会你仔细去问一问，国公府上下可有人一定要你嫁来？国公府可没这样的规矩。”

焕娘慢悠悠地说完，还拿去勾了裴宜乐一，看在许氏里几作呕。

不过很快焕娘就拉了拉裴宜乐的手，示意他退后，自己上前：“你以为许家会保你？一个女儿不好就会连累其他女儿，这可是当日你自己亲说的，旁人不知但是我听得明明白白。无论真相到底如何，你这一遭也免不了让人议论了，许家最后怕也只在意你确确实实是被婆家送了回去。”

“你！”裴宜乐竟被她堵得语，连焕娘都有几分惊诧。

见许氏瞪着她，焕娘又上前两步，近她的边：“打蛇打七寸，有人最看重自己貌，那就划破她的脸；你最看重名节，我就偏要你败名裂不容于世。”

许氏方才还涨红了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她虽满礼义廉耻又实在不比焕娘能说会和豁得去，焕娘还不肯饶她：“我们六爷也说了要把你送回娘家，不过我倒突然有了个想法，看来也是我们以德报怨对五嫂宽厚。”

许氏面不改，淡淡：“国公爷，当日我与裴舒云在一起时，你的妻也在旁，你大可以再好好问问她，看我说的哪一个字错了。”

焕娘盯着许氏，她看到许氏的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很快又镇定下来，风过无痕。

：“你你这个毒妇！康国公府真是家门不幸才迎了你门！”

焕娘定定地看着许氏：“你一个庶女，许家只会先恨你拖累了许家的名声，我们只消一句你死有义举的小姑，这事你自己掂量掂量，你的娘家你比我们清楚，先不是圣上如何判决这事，而是你们许家一开始会怎么判你。”

许氏从小教养极好，她此刻面对焕娘竟是连一个骂人的字都吐不来，涨红了脸张结了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