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是以前一位实在要好的妹来邀她来坐坐，她才去问了顾德言和薛夫人，他们同意了她才来。

很快她就又生了一个儿，及至新夫人了门，她的日已慢慢松快起来。

也是这一年，她又看见了顾灵薇。

旁人听了皆纷纷应是，她忍不住又：“大了找相当的人家嫁了也是好的。”

她看着顾德言因大女儿的噩耗而悔恨纠结，这个本该是千百长大的孩终究是没有了。

众人皆是，更有人将她拉过来细看，说：“往后还能落得更好，怎么，难你......”

了五岁立刻接回家来便是。”他这样说。

韦氏便将她往前推，笑：“你们看看我这女儿如何？生得好不好看？”

她与顾灵薇如今的继母也不太熟，从前大概有过几面之缘，话却似乎没有说过，只记得这人仿佛姓韦。

其余人都知后面是什么意思，又有人调笑：“咱们这样的人来说女孩儿好不好看倒不合适。”

顾灵萱三岁的时候顾德言亲自给她开的蒙，六岁上的时候伯府请了先生来教她学问，当时整个府里就她一个姑娘，是以也只她一个人跟着这位先生学。

她了崇恭伯府之后就几乎不与以前相熟的人来往，算是彻底断了联系。

薛夫人比任夫人要乖觉得多，最会察言观的，虽看她也不顺，但不大会来刻意寻她麻烦，大家相安无事。

乖乖站在据说是她继母的人的后，人却不大怕生，珠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屋里的人。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韦氏喜笑颜开的脸，末了才：“倒也不必寻那年纪大的，虽则自己能得了自己的主，但家里的正房太太不说，年长的姨娘们也都是站稳了脚跟的，年轻孩去了倒要受搓磨。”

她既不难过，也不开心，仿佛生来就没有喜怒哀乐，只是在顾德言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去找时，适时说了一句：“是大姑娘命苦，您也要节哀顺变。”于是顾德言停止了找寻。

众人七嘴八地笑着说开了，这样的孩自然是好的，又算是清白人家来的，不比她们难堪，也不必去她们当年那门生意，败坏了名声反倒不，专留着给一个人养才是正经，漂亮又净，往后也方便门妾。

一曲罢，她的眶已然了，她赶眨了眨睛，没有人注意到她。

人是绝不会认错的，顾灵萱的脸她日日看着，而这张脸与顾灵萱的脸极像，她从来没有见过第三个与顾灵萱这么像的人。

韦氏摆摆手，连忙：“自家妹面前也不用避讳什么，当着我们焕娘的面说也无妨，这孩乖着呢！我带她过来也是为了让她长长见识，顺便让你们给掌掌，我女儿前途如何？”

她也是在那位妹家里看到的顾灵薇，人和顾灵萱差不多，小小一个，却抱着一把比她半个都要的半旧的琵琶。

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孩手上抱着的琵琶，那叫焕娘的孩立刻将琵琶拨起来，弦音泠泠，行云。

说了会话，自然有人拿她后的女儿打趣：“好伶俐的孩，怎么来客也抱了琵琶？”

顾灵薇的命数却应在了她离家的途中，谁能想得到平日里人也常走的路，竟会遇上穷途末路的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