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清沐坐在摊位后，玉手抱拢置于上，笑着说，“你放心，不会无故消失的。”

清沐就绘声绘地给他们介绍那手上东西的奇妙，还引经据典地讲了不少山林传说。

山下小镇集市很是闹。

清沐穿着严实，带着斗笠在熙攘的人群间穿梭。她这么久不曾下山，也不是贪恋温柔乡，而是怕二皇女党设下什么伏兵线私下追查她。在荒无人烟的山岭里过了这么久，现在山下人估计已经松懈许多。

这么人多手杂、信息芜杂的地方估计线就更少了，清沐稍稍放心。

三人便收拾下山。

等佑文离去后，清沐坐守摊位。

京城里的繁华多是奢靡阔气的，而这边陲小镇的繁华更加烟火市井，因此姜玳渚每次来外公这都会往街上跑，看些京城里看不到的玩意儿，不夜不归。

于是转找到了佑文的摊。一个小摊坐三人太拥挤，佐武就先回客栈收拾行。

但是佑文却觉自己的这小心思似乎已被她面罩后的视线看穿，心虚得手心发汗。

摊位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山珍野味，会时不时地引一些人驻足观。

她随意地打听了一下，知了这是嶂西山群最北面的平原小镇，几乎快接壤别国边境，因此通商繁荣，鱼龙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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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清沐停下筷，答应地很脆。

“少爷、少爷！”随从的侍卫见拉不住人，只能苦哈哈地认命护着自家养的小公去着摊位最前。

姜玳渚的外公是镇西将军，常年镇驻边疆。因此每隔一年，姜丞相便会请奏让他随母去探望外公。今年，姜玳渚便又来此地过节。

“我去置办年货，你能帮忙看会货吗？”佑文询问。

自从清沐醒后，他再未曾下山，家里的资确实已经短缺到了快无以为继的地步。

不知清沐是指这些货还是指她这个人。

摊上摆的都是平日里狩猎或采集的东西，佑文见她来，就挪了个位置，他相信清沐的能力，看个摊不在话下，而且他私心也想留她久，这样她总不能不辞而别吧...

“...我也想去。”佐武突然说话，“我许久没下山了，哥。”

环视了一周不知是谁踩的，姜玳渚只能气呼呼地往前挤。

“乌沉的云团低低地压在山谷间，鸟兽藏，涧潭冰封...这件离奇的事情过后，左家...”

果然。佑文心想，心里却忍不住难受。

津津有味听她侃侃而谈的人越围越多。

他从小寡言，自懂事，自然也很少喊佑文兄长，每次这么喊都有恳求的意味，佑文总舍不得拒绝。

不少人被她的才打动，慷慨解地买下了这些赋予离奇怪谈的东西。

“囤已经用尽了，须下山重买才行。”佑文认真地注视清沐，不看佐武错愕的表情，“你要同去吗？”

一开始人少的时候就在那听故事听迷的姜玳渚渐渐被挤在了人后，不留神还被人踩了一脚，“唉呀！喂！”

佑文当然看来的佐武心，他又何尝不是。只是他比佐武顾虑更多，也更难以像他这样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