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有破碎，其实她的脸和柔弱可人不沾边，是完完全全的，绝对客观意义上的好看，气质清冷卓绝，唯有低垂着眸，安静地一言不发时，这特质才会被挖掘到极致。

说到这个，余随也有纳闷：“晚了，我已经看了，明齐的学生怎么这么多键盘侠。”

余随在心里说，傻吧？本来初月因为昨天论坛事件，放在现在场上就已经很人球了，他再这么喊一嗓，这下她已经红着耳朵，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余随本来跟着跑了两步去捡球，等女生转后脸，他慢慢停下脚步。

一班的男生都不打篮球，甚至在余随问的时候，向文还了荒唐的表情问：“你不学习的么？”

余随以手托着下，轻在下颌，在响彻校园的铃声中望向她，良久。

“但是今天应该会好。”走到场，周围的人多起来，娄亦明小声跟余随说，“初月她爸厉害的，会找人把那些黑帖都删净，可是……”

余随把球传给另个男生，男生一时没接住，球着指尖到了后。

可删净了，依然堵不住悠悠众。

室。

“气死我了！他们什么都不懂说什么说啊！恶心死了，一群傻！”娄亦明骂完，转跟余随说，“昨天推荐给你的论坛你还是别看了，说得太脏了，一群人这么诋毁一个女生，有意思吗？”

回银湾堂的路上，公车车窗映着天边的晚霞，余随了耳机，一手提袋，一手抓着吊环，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娄亦明投中个三分球，球撞了下篮筐，余随眯着看那个篮筐吱呀作响地开始摇晃起来：“学校是不是该找人修修它了。”

“哥们，凑合着用吧，一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娄亦明把球传给他，“等下月分科，育课更是上一节少一节啊。”

将曲宜欣和娄亦明说的话又过了遍脑，他想，等回家之后得看一看那个临江女校有没有类似的校园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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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节是育课，可以提前下楼准备，余随换了运动服，去七班找娄亦明打球，他边来，边将篮球拍的啪啪作响，后几个男同学也是一脸愤恨。

幸好余随没用很大力，篮落地后卸了力，一直往前，最后停在女生脚边。

娄亦明喜望外。朝她招手：“初月！麻烦你把球扔过来呀！”

心中想着她，但没想到会真的见到。

娄亦明：“你不懂！很多别的学校的都混来发帖，不知为什么昨天会这么大规模，我如果是初月我都撑不下去了。”

初月沉默了。

因想的事和她有关，余随不由自主也在脑海中想了一遍她。很难形容她的漂亮，如果一定只能用寥寥数语来勾勒她的模样，他瞬间想到的是过目难忘这个词。

他又看见了她，还是在之前喂猫的那个位置，她站在远旁观，看着小猫凑在一起吃。

初月旁边有个女生，他记得她昨天的同桌是短发，此刻不在教室，昨天在班级也没有见过那个长发女生，大概是别班的。

余随想到那满屏不堪目的词汇，沉默了。

她的侧脸映视线那刻，耳机中播放着张震岳的《秘密》，仿佛有人将他的心思写歌词。

转学来的这两天，向文每天看着他课间要么看课外书，要么下楼打球，如果不是上课笔记认真，老师偶尔到名也对答如，几乎要以为他一班是靠关系或者踩狗屎运。

晚上放学后，余随学校后，先去趟附近的书店补充备用笔还有本，再选了几本习题集，还顺路去了趟打印店，将U盘里存的那些打印来。

“那你先答应我。”

女生离开一班后，才听班上同学小声谈论起，说那个是综合班的术生秦析，她找错人了，初月肯定不会同意的。

半晌，初月的声音才响起，透着无奈：“秦析，你先松手，这样我写不了字了。”

“初月——初月——帮帮忙嘛。”女生摇晃着初月的左手，“你知的，全校找不比你更适合模特的人了，而且我保证我们只是画你，不会别的什么。”

初月看看余随，又看看娄亦明，将球扔给后者。娄亦明小跑几步接住弹过来的篮球，声应了句：“谢谢啊！”

余随在心中替他补上下一句。

余随摇。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秦析都没有成功劝说，铩羽而归回班的途中，路过余随的位置，脚步停了：“新面孔，转校生？有兴趣当人模特吗？”

“你却不知，我正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