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安静听完，评价：“好的。”

吃完面后，时间是晚上八多了。

余随沉默下来，他没想到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然后他没法说什么，连安都显得刻意。

晚风轻柔拂过脸颊，齐整宽阔的路上两旁的街灯火辉煌，放望去，远栉比鳞次的楼错落不齐，几乎快要遮住整片夜空。

这句网络行词的后半段是，“要不要来我家看看”，若是其他人来说或许能令人想非非，但初月不同，是真的陈述事实，甚至还拿了手机里拍的视频。

走到公园，余随自然而然地开始下一个话题，“你父母是不是工作忙的？貌似平时很少在家。”

不是在他边么？

“我继母是法国人，他们再婚后就基本定居国外，我爸偶尔会飞回来看看我。”

初月轻轻笑起来，余随发现她的左嘴角旁竟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手被人握住，又凉又的让余随如梦初醒，初月制止完他加醋的动作便松开手心，颇新奇：“你怎么吃这么酸？”

她的笑容只现了一瞬，又被另一件事引注意：“那后来呢？”

初月：“那就再走一会儿吧。”

余随背对着她，双眸弯了弯。

初月仰凝望半晌，说：“今晚没有月亮呢。”

初月的反问令他意外，余随歪了下脑袋，“嗯？”

初月那栋楼的住总要经过他家门上过街楼，余随基本都见过了，唯独初月的父母从未碰见过。

了坏事后能收到应有的惩罚，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拍手称快的一件事，余随说完才想起来，初月还没得到该有的正义，或许不该在她面前说这话。

“那家厂，有没有收到惩罚？”

陷沉默的时间过长，回答“我觉得这样就好”的同时，伸手了发的耳。

“嗯。”初月说，“如果她能说话，该叫我妈妈，当然是我在她。”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家拉面馆，去的一路上已经聊了很多关于猫的内容，初月甚至说了句，她家的猫会后空翻。

她满意地收起手机。

面端上来，余随看看自己的豚骨拉面，再看看另一碗番茄丼乌冬面，想起上次在他家那回，以为她只吃素，原来不是，那或许，是那盘离自己太近的缘故？

先前只顾着想关于她的事，忘了手上还握着调料瓶在加醋了。他轻咳一声：“可能是我味奇特吧。”

初月“哦”了声，低轻声说：“走吧。”

“邻座的同学当时闻到味觉得奇怪，就送给我……”说到这里，余随清清嗓，用一事后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语气说，“我独自喝了三袋，居然，没事？”

余随对着后空翻的猫，和依稀可辨的一句“山竹好厉害”的背景音，面对初月满脸的期待，罕见的卡壳了一下：“……哇，好。”

这个，许多街边小吃都已经摊，但两人都吃不下东西了，一路嗅着的味过去。

下楼梯时，为了避免并肩行走过于拥挤，余随走在前面，向后侧着同她说话，初月合他低下听，“……刚才好像没看见你家猫？”

“当然。中毒的那个小孩家里是品安全理的，这件事过后，上倒闭了。”

但看她没放在心上，余随微微松了气，看着她恬静的侧脸，在心里反省自己得意忘形了。

余随偏过笑，笑得肩膀都在抖。怎么这么可……

余随问：“什么？”

他没有问初月的妈妈，她避而不谈，于是余随下意识推测理由就和他没有爸爸一样，没什么好问的。

初月在旁边闻着碗里的味就觉得不太妙，余随解释：“其实我家都不太会饭，你还记得上次是我去打包的饭菜么？我小时候都是吃我妈煮的，被养得胃比较，能吃的东西基本都能下肚。”

余随只是随问一句，见初月对这个话题兴趣，试探地往下问：“平时都是你照顾她？”

月亮。

幸好初月制止及时，否则这碗面就不能吃了。

余随在她抬望天的动作里，没有克制自己望向她的视线。

他举了个例，“小学的时候，学校堂订购过一批，等同学们喝完才知，是过期的。班上同学要么吐要么拉肚，听说学校里最严重的同学还因为中毒被送了医院。”

余随搅拌完尝了一，评价：“还行。”

“她在睡觉呢，有一个专门的房间当作猫屋，她通常都在里面玩。”

余随问：“要不要继续散步？”

但他的月亮，此刻有伤心。

“你是说，我爸和我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