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因躲倒是没躲，主要是她速度太快了，没反应过来。

这话听着不太好。

然后给女人看：“这样，叫画眉，化妆能弥补五官的不足，扬长避短就会变得好看，可惜手里没那些胭脂粉的，没办法施展，只能画画眉。”

人有过一面之缘，上次在巷里的时候，在周巫后要对他下手的那个人。

这是什么能力？闪现？实在有小羡慕。

佟因：“……”

佟因：“……”

反应过来之后也没机会躲了，而且如果这个女人要杀她，刚刚闪的那一下就完全可以置她于死地了。

魑猛地一抬盯着她，就在佟因打算改不问的时候，魑忽然大笑，毫不顾音量：“为什么？庙主不喜

女人似乎才看见佟因，倏然收了嘴，把狗当垃圾似的一丢，唰地一下，佟因还没看清楚她怎么动的，便到了跟前，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

“你是李庙主的神兽？”

视线挪到腐烂的半边脸上，职业地想到她曾给一个剧组化特效妆，女鬼，也是半边脸烂掉，化完之后反而有又丑又的冲击力。

没杀，就表示她还没打算杀她。

可以商量。

那大概叫有瑕疵的完。

“就是胭脂粉。”佟因镇定地，她从正在烧的柴火中一细枝，把火熄后，对着缸里的给自己画了一下眉。

“快看看，给我，给我都上。”

“还行，化一下妆会好看。”佟因压下叹息，实话实说。

关乎自己的小命，佟因很认真地打量这个女人，忽略烂掉的半边脸，另外半边的五官其实很拿得手，完全符合三五的比例，眉细长妖娆。

“你那时候是想……杀了周巫吗？为什么？”佟因动作不停，面上从容自若像闲聊，实则试探。

“你叫什么？我叫佟因。”

“想这么久，你是觉得我丑？”女人格晴不定，等得不耐烦，正发火。

“神兽？嘻，我喜这个称呼。”她绕着佟因走了一圈，好奇地东戳戳，西戳戳，恨不得把佟因翻过来看。

“你为什么不害怕？你应该尖叫，人类都怕我。”女人咧开嘴，举起尖锐的指甲接近佟因，近得几乎脸贴脸。

女人很兴趣地看着佟因的眉和手里的木枝：“胭脂粉……”

“我知，周巫叫你因因！我叫魑。”

“周家的丫。”

她上上下下打量佟因：“活的。”

女人笑声飘忽：“化妆？”

“化也可以，你不能伤害我。”

佟因辨别了一下那些盒里都是什么东西，便开始了她的工作，这一她十分熟悉，工作几年了天天化妆，动作行云的，一边化一边跟女人搭话：

像是突然临时起意，找不到丝毫转变话题的逻辑。

“不伤害，你是庙主要留的人。”女人直心快，叭叭一通促佟因快。

她睛忽然一亮，骤然如黑烟般飘散，散了数秒，烟还没彻底消失，烟又重新聚拢，聚回人形现在佟因面前，怀里抱着一堆盒，她往佟因怀里一丢，急：

她倒也来了兴趣，化妆是她的行业，但既然有可钻，她肯定讲条件：

“你觉得我丑吗？”女人忽然盯着佟因的脸，森森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