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因笃定：“我很清醒。”

刚刚周巫的话里，她关注到的只有这一，若真的有大量村民村去寻族的庇护，这大概会成为族对村的一个突破，两方很可能就此打起来。

周巫很激动，梗着脖唾沫横飞，一张一合的嘴里吐来的都是愤怒和激。

佟因走得很快，小白追上来，她顺势问：“族是不是一直对这个村虎视眈眈？”

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周巫抬手一指死在坟墓边被清洗的村民，“这是李追玦作的孽！你能不能清醒一。”

可现在，他又反常地把村搅得一团，导致村民纷纷村去找族。

佟因垂下扭就走。

佟因沉默，好像从建立村开始，他就故意跟族作对，比如村选址、砸山神像、手段残忍地杀族的探，甚至连跟族有些许勾结的村民都天灯示众。

“因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周巫想追上去，又停下脚步，迟疑了半日最终还是放弃。

“地窖？”魑满脸迷惑，“没用的，族的神识一扫，什么都看得清清楚

佟因想了很多，但思绪在不断绕圈，得不任何结论，忽然有了想法又问：“山神像被毁，族那边会知吗？”

“我又一不太明白，这一切又好像是李追玦促的，为什么？”

“是李追玦先要搞我们，我们才会这样，李追玦要清洗一半的村民，还把这事赖在我上，我反击有什么问题吗？而且已经不少村民让人去寻求族的庇护，这都是李追玦的。”

她总觉得，那天灯是给村民看，也是给族的人看。

“要事了，”佟因心里很急很，有要变天前的压抑，“我担心村里这么多人去找族，可能会挑起争斗。”

在现代时，她活在和平年代，没经历过战争和动，无法想象要是打起来这个村会变成怎样，李追玦又会怎样。

若是一个人十分厌恶另一个人，甚至连跟那个人有所粘连都会厌恶，又怎么会故意迫手下的人倒戈到对面？这不是给对面送人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小白茫然。

佟因也跟着茫然了，对啊，他为什么要这样？恨不得打起来？

“会知，山神像被砸，族那边受到的供奉会减少，对整个支脉的发展都会有影响。”

“或许是我多心了吧。”她茫然地了把脸。

佟因觉得不能坐以待毙，等到族真的打过来，岂不是晚了？

所以她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实想法——我欺到你们上，敲锣打鼓告知你，你不敢打过来，那我送你一半兵力，送到你们嘴里帮你咽下去，你们还不敢反击？

不再是他的小女孩。

现在的因因，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女孩，她被鬼蚕殆尽，不过剩下一个空壳。

这不是凭空想象，从之前祭祀时，村民里混好几个族就得以窥见。

小白想了一下：“对，虽然平静了一百年，但是族从来没有对李追玦掉以轻心，怎么了？”

她跟魑商量了一下，准备在木屋下面个防空之类的东西，可以藏资也可以藏人。

但不李追玦到底是怎么想，族会打过来这事，或许真的会现，她有些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