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神刺激到，她再不他记不记得，脆扑到他怀里，把脸埋在他心。

“什么时候来？”李追玦问。

“嗯，”他又应一声，“可以。”

佟因惊喜抬，正好瞥见他的净下颌角,还有适时垂下的睫,这个人分明在看她，却在她抬的一瞬间飞快挪开睛,像贼。

“我叫佟因。”她说。

“他们说过。”李追玦答。

“你记得？”

李追玦松开手，在她转走的时候又拽她的手腕，“这个，我能不能留下？”

“以前”两个字让李追玦轻压眉，让他一瞬间跌很远的时空，拼命在迷雾中找什么蛛丝迹，可雾太，他险些迷失，只能再次看向前的人。

他复尔茫然，似乎想不通：“不知，确实落在你这里了，我想找回来。”

其实她都知，不愿意的事情他不会这么顺从去，可总急于证明什么，毕竟被忘掉真的很难受。

现在她想，杀了就杀了吧，死过一次的人毫无畏惧。

“不知。”佟因实话实说。

她放弃追问,默认这件事。

“可能你的灵魂落在我这里了吧，我现在还给你，你会记得我吗？”

认定那是真理的定，“什么东西？”

佟因把木盒还给他：“本来就是你的，以前我送给你的。”

佟因受到他的动作，再也崩溃得脆脆，她哽咽问他——

“嗯。”他应一声。

佟因很白，不同于他的苍白，是一飞着红，染上晚霞一样的白，她的睛是有活力的，能包揽山河万川，无边星际，似乎没什么看法，又能容纳一切。

他指佟因手里的木盒。

她觉到李追玦绷的脊背,似乎被了暂停键,就这样安静地揽她，无声无息。

☆、和亲

他并非完全忘记她,而是于一似忘非忘的状态,潜意识的，永远有她的影存在。

“喜？”李追玦的吻一如既往,回到了许久之前。

佟因叹息：“那他们说让我嫁给你,让你停止攻。”

佟因小心翼翼地伸手勾他的手指，他没反抗只垂着视线冷静望她，无波无澜。

她顺势问他,“那你喜我吗？”

她想这个动作好久了，从刚刚见到他开始，可她担心他会推开，或许还会顺手把她杀掉。

佟因觉他现在像他们刚认识没多久时的状态,情绪不外，从只言片语中又能读懂他的意思。

这就够了，他还活着就够了，记忆总有一日会回来的。

佟因指尖勾着被风散的发，肯定：“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

大概是于最简单的心情和情绪，他的目光并不复杂，反而浅显易懂得像一个小孩，嘴里说想吃糖时就是想吃糖，并无别的杂念。

李追玦下意识反搂她，接稳了人，又忽而停顿，藏在冷静中的手足无措。

这样毫无攻击的眉反而让他记起什么来：

“佟因,要回去了，再不回去会被发现。”梁壹的声音在不远响起。

“很重要的东西。”他调地补充。

“我见过你，一个晚上。”

佟因松开他的怀抱，但是他没松，卡在他的手臂之中，她提醒：“我要回去了。”

顺从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