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迁就我。除了不能应对陌生的状况,不能辨人。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这是我的睛。”
“为言姑娘上药。”
江誉清一怔。
“上次是你为我上药,这次就当我报答于你。毕竟,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是真是假,她辨不清。
他压抑着面上浮现的微波,轻轻了她牵握的手。
然而他只是淡淡的勾起了角,就犹如他一开始以礼相待的模样。
“不必!我自己来就好。我就是到了手心,手指
还是完好的。”
“为何,江公还能
这么多事情。”
这是个好的开始。
清淡的声音再度响起:
“记住了吗?这样一来,我不声,你也能认
我了。”
“我并非天生目盲,而是因病致盲。”
“关于我睛的事情,希望言姑娘为我保密。”
“这是我的嘴。”
她的脸温,贴及他手心的一刻,仿若能驱散他的方寸寒意。
“江公不好?”
“是。”
“我来吧。”
“我只能从声音去辨人。”
小满把着分寸,并不敢对他的病再追问下去。
他早该结束的命数,就这么被延续了下去。
侍人捧着药膏向小满走去。
小满随即弓着手掌,将侍人手中的药膏拿过。
膛中不明的牵动让他恐慌。
“大公,秦将军求见。”
“好。江公放心,我不会与任何人说。”
远护卫禀声
起。
他必须承受生不如死的“续命”。
如今江誉清愿意与她多说一二,已然说明他对她的防备心没有了一开始那么固。
忽然,他垂在两侧的手被两只温
的小手牵起。
小满把控着细细的声息,每一个字都裹上了虚假的柔情。
“这是我的脸。”
直至他的双手被牵引着贴在她的脸颊上。
侍人们在收拾着一片狼籍的桌台。
江誉清松开了小满的手。
本想,却恐伤及她的刚刚抹了药的患
,而迟迟不动。
冰凉的指尖离开了她布满药膏的掌心。
她注视着他平淡的面容,试图从中寻觅自己说
这番话后浅动的波澜。
为了能让他活下去,顺利。
她逐渐松动了他的提防?
而后,她又捧着他的手挪移着,抚过翘的鼻尖:
抚过的
:
为了熟练提壶的动作,他被伤过无数次手。侍人之所以会那么快的拿来
伤膏药,是因为那是他常备的东西。
“这是我的鼻。”
他捧着她的手,试探般的从手指一路抚到手心,只为确认她受伤的位。
他令:
当他在次摊开手在她前时,她抿了抿
,稍显犹豫后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这是他的使命,他上最沉重的枷锁。
江誉清了
:
“就像上次那样,你认不我?”
小满将手中的膏药放在了江誉清掌心。
“嗯。”
一切只为了能在两年后顺利,成为当今陛下的帝侧。
“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一直不行,就日日夜夜去同一件事,
到熟练为止。我不能被人发现我的
睛
了问题,就只能尽全力去伪装。用最蠢笨的办法,反反复复。跌倒了爬起来,撞到了重新来过。我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我只能如此。”
他拧开膏药,随即用指腹从中盘转化。
带着药膏的冰指尖
过患
,极轻极柔。
那是极为陌生的受。
每一个熟练的动作背后,他都不知自己反复了多少遍,他没数过,也数不清了。
“以后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累。你可以卸下一切伪装,让我来迁就你就好。没关系的。”
江誉清站在小满旁,白玉一般手摊在小满前。
可与那让他最痛苦的折磨比起来,这些不过是不值一提的云烟罢了。
抚过密扑扇的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