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次，就再等一次......”姜瑶月喃喃的声音，竟是对着虞容璧哀求，“臣妾一向是申太医诊的脉，至少等到他来。”

姜瑶月见虞容璧站在面前沉着脸不说话，以为他觉得自己说的是假的，心被吊得愈发起来，就像是下一刻要上吊亡。

姜瑶月蜷着，下意识捂住了耳朵，然后她一抬就看见那边站着的虞容璧。

一旁的稳婆也附和：“是啊，娘娘要信得过咱们，一定尽力让娘娘舒坦了。”

姜瑶月静静地蜷在床塌一

“娘娘，等不得了！”王姑姑又端着药上前一步，“再等下去您自个儿的还要不要，钟太医说......”

若虞容璧也不相信她，那么她......

姜瑶月的眶愈发红了。

说话神情实不像一个被下了虎狼药没了骨的女。

虞容璧站在姜瑶月面前，居临下的样，他竟鬼使神差地将姜瑶月掉下来的一缕发丝轻轻别于耳后。

“你懂什么！”王姑姑轻声斥了绿檀一句，又对姜瑶月，“娘娘喝下去，很快就没事了。”

虞容璧不通医理，更于妇人之事上一窍不通，但他光看姜瑶月的样就疑窦渐起，听了姜瑶月说的话疑惑更。

绿檀和杏檀正一左一右在姜瑶月边，王姑姑端着药站在姜瑶月面前，正愁眉不展，急得满大汗。

姜瑶月不肯喝药。

还不等虞容璧说什么，就听姜瑶月的声音传来，嘶哑无措到一都不像平时那个端庄清雅的皇后。

虞容璧的手指纤长白皙而又骨节分明，他手一抬，稳稳接过王姑姑手里那碗药。

虞容璧看了那碗汤药片刻，继而转就将那碗药往外面一摔，脆利落。

她的神闪了闪，似是一堆将要熄灭的火堆又重新燃起了火。

虞容璧一言不发，他看着姜瑶月，一直走到她面前。

“王姑姑再让娘娘缓缓吧。”绿檀心疼姜瑶月，只好劝王姑姑。

姜瑶月张了张嘴，再度：“只凭钟太医一面之辞如何就能笃定？臣妾的臣妾自己清楚！”

“皇上，臣妾一事都没有，肚也不难受，方才喝粥的时候还害了喜，这怎会是胎死腹中？”

姜瑶月绝望地闭上，是否自己真的是错误的？

瓷碗地即碎，在场之人无不跪了一地。

钟太医不敢往里面看，听了声音摇摇：“皇后娘娘怕是伤心过度，不愿接受。”

未等王姑姑一句话说完，她就看见虞容璧突然投过来的目光，顿时停住不敢再往下说。

等众人给虞容璧行完礼之后，钟太医便一五一十向他禀告了姜瑶月的情况，那边王姑姑等依旧在劝说姜瑶月喝药。

王姑姑浑无法克制地一抖，竟直直往地上跪了下去，连药碗都端不稳，洒了几滴来。

姜瑶月平日是万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掉泪的，她此刻咬了咬，泪又一滴一滴砸下来，无论如何都忍不住。

冷漠而又锐利，不似鹰隼要捕时的凶悍猛，却像是雪地中刚了狼窝的幼狼，稚中有着与生俱来的恣睢。

面前的姜瑶月鬓发散落，浅黄的寝衣有些凌，面发着白，虽乍一看有些要不好的样，但再细看却不见憔悴。

血污之气，长一迈就快步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