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月也懒得再问一遍前因后果，她怎看不慧嫔这副架势是要告状的，于是便脆：“罢了，方才人这会儿不方便，你有什么话想说？”

“其他都不论，妾只想求皇后娘娘为方妹妹伸冤，妾便是立时去死都值了。”

袁妙嫣倒是一直在场的，并没有下事情之后自己逃开再说。只是她这会儿的神情已与她往日没有什么差别，依旧冷冷淡淡站着，先前也不是不慌的，但早已平静下来。

知方才人的脸救不回来之后，慧嫔其实就改了主意，哭得好整以暇等着皇后娘娘前来。

一人以为消了大抵也就好了，没想到太医看了之后却：“破了见了血，怕是要留疤。”

“看来上回本罚你跟着贵妃抄佛经还是没将你的养好，”姜瑶月装作叹了气，“既已抄了佛经，那便再抄一个月德惠皇后的。不拘着抄几遍，一月之后也不必给本过目，首要是先照顾好方才人，你与她亲近，合该多开导她，陪她说说话，让她安心养

她自幼便在父兄征时陪在母亲边，练了一副刀枪不的毅心，不会就此了阵脚。

这下连一贯冷清的袁妙嫣都难得一见得有些慌了，慧嫔也怕闹大事，连忙央着太医再治，过了一两个时辰，太医实在不住，破相是了不得的事，方才人的脸是好不了了，只能让慧嫔赶去告知皇后娘娘。

见姜瑶月的目光扫过自己，慧嫔了泪，不等姜瑶月说话，自己就先跪到了她面前，又哽咽着：“皇后娘娘罚妾吧，是妾没有看顾好方妹妹，竟累得方妹妹受此折磨。”

“什么死不死的，方才人正躺在床上，也不嫌晦气，往后不许说这些又是死又是活的话。”姜瑶月轻声训，没再去看袁妙嫣。

如泣如诉，字字血泪，还不忘给她帽，姜瑶月不由叹，慧嫔如今的话术也了。

太医立时就被请到了永宁，方才人自个儿都吓傻了。

姜瑶月照例又问了太医一遍，太医的答复皆是方才人这脸治好有难度，往后只能看方才人自己的造化。

方才人的脸朝着里面，烛光明灭之间姜瑶月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姜瑶月到永宁的时候，慧嫔已然哭成了泪人，坐在方才人边连嗓都哑了。

姜瑶月一时语，冷看看一旁一声不吭的袁妙嫣，又看看哭得气儿都接不上仿佛破相的是她的诸晴。

姜瑶月不痛不地说了慧嫔一句，慧嫔自然还要接下来的话要说，只见她上，又继续：“妾知娘娘向来恤咱们，事事都为着咱们着想的，娘娘来了之后，咱们这样的人在里竟是不知有多畅快。娘娘您也是知的，妾与方才人常一作伴，谁知竟飞来横祸......求娘娘为方妹妹主！”

姜瑶月喝了茶，待嗓滋之后，才继续：“本不是没有告诫过你，祸从，但凡你将本的话放在心上两三分，今日方才人就不至于替你受过。”

慧嫔连忙跪了下来，心里开始没底，嘴上：“娘娘恕罪。”

婉哪里。

姜瑶月额角，淡淡：“好了，来龙去脉本也知得差不多了。倒是方才人实在无辜，竟白白受了这等委屈，遭了这罪过。”

慧嫔心尖一抖，捺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