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施之柔被带下，姜瑶月这才慢慢踱回虞容璧边。

等人都鱼贯而，姜瑶月珠一转，笑：“皇上既然累了，那臣妾也回去了，不打扰皇上。”

反而让皇后听了堵着心思。

施之柔不是蠢笨之人，已然到了如此境地，她也不会就这么破罐破摔，倒不如先隐忍了下来，万一还有后路也未可知。

姜瑶月虽对此一直有些好奇，可到底也没想着就这么撬开虞容璧的嘴，于是只撇了撇嘴，不再继续追问。

事关皇后，虎不得。

一来二去时辰便晚了，躺到床塌上去之后思绪也难免萦绕着，总是有些睡不安稳。

没歇好自然也是有原因的，昨夜他还没来得及骑着去溜达一圈，就见王姑姑带着人压着司簿来了。

虞容璧闻言哪有什么不懂的，本想再斥施之柔几句，可转念一想人都已经被他送去了冷，再提起也是徒增烦恼。

姜瑶月另一只没有被他拉着的手掩而笑，：“那臣妾便留下来，皇上安心歇着吧，臣妾给皇上一肩膀，皇上也好松快松快。”

“那让臣妾猜一猜，是昨夜紫宸殿的灯火得不够亮了？还是......”姜瑶月顿了顿，继续，“还是皇上噩梦了？”

说罢起就要离开。

一刹那姜瑶月想起了趴在光下眯着睛的小狗。

姜瑶月心里明白虞容璧指的是什么，其实她心里有成算，昨夜不仅没有歇不好，反而睡得很香甜，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虞容璧沉默片刻，竟：“朕乐意罢了。”

话是这般说着，可虞容璧到底也没松手，反而问姜瑶月：“皇后昨夜是不是没歇好？”

虞容璧愣了，而后才反应过来被姜瑶月摆了一，叫她嘴上占了便宜去。

虞容璧急了，先还懒懒坐着的直了直，疾手快拉住姜瑶月的手。

她可不是毫无基的孤一人，施家不会任由她吃这么个哑亏，蛰伏下来，再静等施家那边的动作才是。

虞容璧想了想，只：“朕昨夜也没睡好。”说完又往姜瑶月边蹭了蹭。

“大概是白日里睡得多了，昨儿晚上便有些睡不着，想来是睡得太饱了。”姜瑶月下意识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姜瑶月脸上的笑容渐隐，似是一僵，不过她很快又叠了一层笑上去，却像极了颜笑。

她又接上一句，嗔怪：“既是如此，皇上怎么还要着那么多的烛火睡觉。”

当然，她可不会当着虞容璧的面老老实实实话实说。

谁知虞容璧却突然轻声：“小时候，张母妃里有个妃突然死了，朕......朕其实有些害怕——那是朕一回与‘死’这么近，朕的双生兄弟也死了，

虽说有秦公公一手置，可他总要清些前因后果。

实诚不是在里所需要的优良品质。

虞容璧这会儿很是乖觉，立刻便让站了一殿的人尽数下去，还：“朕要歇一会儿，等传午膳了再来。”

姜瑶月笑：“看来是臣妾想岔了。”

姜瑶月抿了抿，终于还是忍俊不禁笑了来。

他轻轻咳了一声，立刻反驳：“朕都多大了，怎会......怎会因噩梦而惴惴不安，以至于睡不着。”

将施之柔气得牙咬，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发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