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之后，虞容璧才问：“你哼什么？”

姜瑶月立刻下心，自己便先说：“皇上还是赶歇一会儿吧，臣妾.....臣妾也是担心......”

姜瑶月不知从前有没有哪位得的皇后或者妃偷偷宿在紫宸殿过，但今夜是虞容璧叫她留下的。既是皇上说的，她就听着，让她留便留，规劝什么的实无意义，大梁断不会因为一个女在紫宸殿睡了一晚就亡了国——若是亡了，那也必定不会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原因。

一晚上提心吊胆，东奔西顾，两人躺下后一时都没有说话。

“臣妾早前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死了。”姜瑶月轻轻说。

姜瑶月也没有挣扎，只轻轻“哼”了一声。

这可比汤婆好用多了。

“可是他们都来了，唯独有一个人却没来。”

“那皇上还是闭着睛休息。”姜瑶月有些困倦，却仍是忍住了睡意。

“所以那个时候臣妾醒来之后就想，皇上该是多不喜臣妾，才会连臣妾死前都不愿来看一。”

秋日夜凉如，姜瑶月又天生寒，她蜷了蜷冰冷的双脚，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便索将脚靠到了虞容璧的上。

虞容璧闻言又重新乖乖闭上了睛，却仍保持着将她搂在怀里的姿势。

虞容璧果然也还未睡，听见这句话，他上就睁开了睛，：“你梦的什么七八糟的。”

虞容璧抱着姜瑶月肩膀的手微微了。

虞容璧终于睁开睛，先是无奈地笑了笑，姜瑶月离得他很近，看见了他中细小的红丝。

片刻之后，他竟：“朕睡不着。”

虞容璧静静等着她说完，本也是等不及她说完就要反驳的，毕竟这些日他为这个家已经承受了太多莫须有的罪名。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虞容璧的睡颜，又抬忘了一会儿缂丝青碧山帐。

姜瑶月没有理会他，却仍自顾自地往下絮絮说着话。

在紫宸殿虞容璧自己的寝殿中休憩片刻。

这一次却破了例。

“梦里面也有葛贵妃和淑妃她们，还有好多好多臣妾没见过的妃嫔。臣妾看到臣妾有三个孩，最小的那个是个公主，才一大，葛贵妃让他们跪在臣妾床榻前，她还哭了。”

虞容璧原本闭着睛小憩，其实也并没有睡着，他自然受到了姜瑶月的动作，动了动，却仍没有睁开。

“人们都称赞臣妾是一位合格的皇后，恤后，贤惠大度，可即便如此，皇上也不想在最后全一全与臣妾的夫妻缘分。”

姜瑶月是一回歇在紫宸殿中，大梁有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未免后政或者帝王沉溺女，任何妃嫔不仅不能留宿紫宸殿也不能紫宸殿侍寝，这里面同样也包括皇后。

但是他也不忍心打断姜瑶月，听

反正承乾刚刚被人又砸又抢，怕是还正着，也不能过去歇着。

温温的，姜瑶月很是惬意。

就在姜瑶月眨着睛看着他什么时候睁开睛的时候，虞容璧随手往枕边一捞，便将姜瑶月的脑袋捞到了自己怀里。

“臣妾是在嘲讽皇上不抓时间睡觉，不睡就算了，还偏偏闭着睛假正经装睡觉。”姜瑶月一也没有客气。